他倒是想直守在摄政王身边,但他已经不是那个有王叔宠着,万事无需操心傀儡皇帝。
他得批阅奏折,处理朝政,治理国家。
迟阮凡在御书房待很久。
他批阅其奏折来,倒是得心应手。
那些当年发生过重大事件,迟阮凡脑海中还有些模糊印象,若是奏折中提起,他能很快联想起,并给出解决方案。
更何况锦王爷还是“罪臣”,武将出身罪臣。
他若是夜间对陛下下手,后果不堪设想。
迟阮凡不在意,“今后便有。”
先例这种东西,不都是靠人创造?
他看向锦竹,道:“王叔今后就在朝阳殿住下吧。”
他当年就是在冷宫遇见皇帝,以皇帝性子,很可能将他关在冷宫,让他过皇帝当年过过日子。
若不是冷宫,就是其他闲置宫殿,他都无妨。
反正皇帝也不可能把他禁足在帝王寝殿。
“当然是朝阳殿,你还想去哪?”迟阮凡答得自然而然。
见锦竹平静眸中泛起惊愕,迟阮凡才反应过来自己表现有些太心急。
颗纷乱心,骤然安定下来。
两人静静坐许久,直到魏总管进来,轻声提醒皇帝用膳。
迟阮凡收回手,对锦竹笑道:
“王叔随起用膳吧。”
他还有些不知道该怎跟现在锦竹相处,只能小心把握着两人间分寸。
吭声,道:
“朕要你全力治好摄政王,有任何问题,都如实道来。”
御医收回手,对皇帝恭敬回道:
“陛下,王爷这是陈年旧病,难以根治,近日里又寒气入体,伤身,现今只能慢慢调养。”
“行,你说该怎调养。”迟阮凡道。
“臣……遵旨。”锦竹垂首道。
迟阮凡帮着布置摄政王住处。
最温暖锦被,最舒适枕头,再从国库里取好些珍宝摆件做装饰,又让尚衣局为锦竹量身定制衣服。
番忙碌后,已经到下午。
迟阮凡让摄政王好生休息,自己则去御书房。
他思索会,勉强道:
“魏子,把东边偏殿收拾出来,给摄政王住。”
又见到活生生王叔,却没法跟王叔同榻共枕,这让迟阮凡有些不悦。
魏总管颤巍巍道:
“陛下,从未有过前朝臣子禁足于帝王寝宫先例啊。”
锦竹放下热水壶,随皇帝用膳。
用膳时,皇帝给他夹九回菜,每次都夹得自然而然,仿佛已成习惯。
锦竹缓缓吃下每样菜。
用完膳后,他主动道:“陛下欲将臣禁足于何处。”
锦竹猜测会是冷宫。
御医沉声片刻,道:“臣开剂药,先喝上数日再观。其次请王爷忌口,莫食寒凉之食,平日里注意保暖,切莫受寒受风……”
迟阮凡记下所有要注意事项,随后起身谢过御医,送其离开。
锦竹直没什反应。
等皇帝回来,也只是抬眸静静看着他。
迟阮凡在锦竹身边坐下,伸手探入兔毛热水壶之中,握住锦竹变得滚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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