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鸢望着沈玦渐行渐远背影,淡红唇角微微勾起,浮起个险恶笑容。那笑容万分狰狞,让她看起来像个恶鬼娃娃。
她低声道:“那,便恭祝厂公千古传唱,万世流芳。”
己东厂都不放过。年关过,削藩事宜也要提上日程,那些个和皇家隔好几重旁支,统统都要贬为庶人,不知这个异姓侯可在其中?”
“君侯爵位是祖上跟着太祖爷打天下传下来,君侯又是百里家嫡亲嫡支,当然不在削藩之列。”
“这样啊。”百里鸢顿脚步,低着头在雪地上蹭着脚尖,“厂臣现在要去哪呢?”
“臣还要去唤陛下起床。”
“为什要去呢?让他睡着不好?”百里鸢道,“他睡着,天下权柄就全都在你手里。”
沈玦微微眯起眼。
他忽然掂量不住这个看起来只有十二岁女娃娃。她似乎是个饱受欺凌文弱女孩儿,又似乎是个草菅人命富家小姐。她似乎怕他削藩,又似乎不怕。她到底想要什呢?
这种把握不住对手感觉很不好。沈玦摸摸腕上碧玺珠子,道:“君侯虽还是稚龄,却也当慎言。臣还有事,不奉陪。”
“以为厂臣是个恶鬼,没想到是尊菩萨。”百里鸢又道,“大忠似*,也难逃覆灭啊,厂臣。”
“不干你事,君侯还是照顾好自个儿吧。”沈玦淡声道,负着手走上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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