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黑天鹅港唯
烟囱，
们现在坐在烟囱上，不会冷。”零号坐在雷娜塔身边，很自然地挨着她，哼着不知名歌。
“你怎
知道这多东西？”雷娜塔问。
“看书，”零号说，“在图书馆看书。”
黑天鹅港里有座很大图书馆，但只供研究人员使用，连护士都无权踏入，雷娜塔曾在黑蛇出现夜晚悄悄摸进去过。零号是黑蛇主人，那出入图书馆也不足为奇。雷娜塔觉得零号做出什事情来都不奇怪，在她眼里这个男孩无所不能。“送给你。”雷娜塔拉开佐罗背后拉链，取出
种北极罂粟白铁盒子。花已经枯萎，但白铁盒子还是不错，这是她好不容易想出来礼物。她把这株小花藏在佐罗身体里才避开护士们查房，护士们不允许把奇怪东西带进房间。
“Papaverradicatum？”零号说。
玩游戏，但这条百米长巨蛇舞蹈起来，建筑摇晃着开裂，巨大裂缝蔓延生长，固定屋顶金属件纷纷下坠，水泥地面就像被犁过那样翻开。雷娜塔高兴地纵声欢唿。
“你冷？”零号抓住雷娜塔手往她手心里吹热气。
“不冷。”
“那们到外面去！”零号抓着雷娜塔手就跑。
他比雷娜塔还熟悉蛛网般通道。他们穿过道又道虚掩门，经过条条警报器沉默通道，沿着锈迹斑斑铁梯爬上高处，今夜，港口每个角落都对他们开放。他们拉着手疯跑，雷娜塔跑着跑着就大声笑起来，这种感觉就像在飞翔。他们钻进那座小小教堂，踩着神圣十字架爬到拼花玻璃窗前，雷娜塔骑在零号肩上推开窗户。寒风扑面瞬间，她有种要大哭场冲动，眼前仿佛世界尽头，美得让人觉得那孤单。嶙峋冰山矗立在远处，从极地飘来巨大冰壳缓缓地从海面上飘过，冰壳中间裂开巨大冰峡，中间是幽蓝色水道，太阳沉在地平线下，天边抹酡红。
“什？”雷娜塔听不懂
“这个，”零号指着北极罂粟，“书上说它叫Papaverradicatum。”
雷娜塔并不知道这就
零号从铁窗锈断缺口中爬出去，伸手把雷娜塔拉上天台。这是黑天鹅港最高地方，水泥十字架矗立在雪中，十字架上刻着那些为建造黑天鹅港献出生命红军战士名字。
“那边，距离453公里，就是北极点。”零号转过身，"那边，距离3781公里，就是莫斯科。’
浩荡风从脚下吹过，雷娜塔抱紧佐罗，呆呆地眺望北方又眺望南方，此刻黑天鹅港就像她脚下已经被征服小山，她站得高高地俯瞰这个世界，忽然轻轻颤抖起来。原来她离地球极点那近，却离人类世界那远。
“有点冷吧？有办法！”零号露出得意神色。
他拉着雷娜塔在十字架旁坐下，拉开道被积雪遮蔽铁闸门。股烧炭热气直涌上来，赶走雷娜塔心里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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