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余子式之前几天找他没几乎怎睡过,昨天晚上陪他起折腾,大清早又去看牢狱里那男人,先生他好像很久都没有好好睡过。想着,胡亥缓缓撑着床坐起来。
余子式回房间整理这些天与咸阳来往信件,收拾好后他坐火炉边将信件张张全烧。盯着那翻腾火焰,他想到许多事,想到死在放鹿山带山匪手上无辜百姓,想到那群迫于战乱与苛税重赋而落草山匪,想到无数战死在疆场大秦将士,想到这数百年乱世中煎熬百姓。
人不是瞬间顿悟,见得多,漠然,忽然有天就懂自己该做什。在那天之前,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人是鬼。
行人凝视下决绝地放弃。过会儿不甘心继续拽,然后继续放弃,周而复始,他就这走路。
终于,到歇脚地方时候,忍无可忍余子式利落地将外衫脱甩到胡亥手里,头也不回地回房间。余子式快被胡亥逼疯,脑子就个念头,给你给你都给你,不就是件衣服吗?妈,老子不要。
胡亥站在原地捏着那件衣服看余子式背影半晌,忍不住又轻轻笑起来。他觉得,这样子先生很可爱。
是,很可爱。可爱得让人不想转开眼睛。
约莫半个时辰后,余子式轻轻推开胡亥房间,走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熟睡少年,脸色阴沉。他手里拿着药与干净纱布。
夜没睡,看起来倒是真困。困还能这折腾?余子式也是想不通。他在床沿边上坐下,从被子里将胡亥手拿出来,小心翼翼拆他手腕上纱布,直到将所有沾血纱布全部拆下来。余子式看眼,伤口确有些轻微撕裂出血,不严重。
皱着眉,极轻地叹口气,余子式简单将伤口清洗下,重新上药,又换干净纱布。等切都弄好后,他将胡亥手重新塞到被窝。
少年似乎是睡得极沉,张脸微微侧着枕着枕头,余子式不知不觉看好会儿,终于伸手将他被子往上拉下。
有时候吧,觉得胡亥还就是个孩子,还是挺无理取闹那种,但是有时候……余子式捏着被子手猛地紧紧,脸色有些难看。他忽然起身,收拾下药与换下纱布,回身走出胡亥房间。
他刚走出房间,胡亥就睁开眼睛,他抬起手看眼手腕上伤处,眼神瞬间很温柔。忽然,他像是想起什似皱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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