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胡亥小声委屈地喊声余子式,伸手又去拽余子式袖子。
“松手。”
“先生,困。”胡亥说着揉下眼睛,拽着余子式袖子不仅没松手还紧紧。
余子式走在洛阳街头,听着耳边少年拽着他袖子自顾自地与他说话,听着听着觉得满脑子都是嗡嗡声。余子式就想不通,胡亥最近话怎这多?以前怎没看出来他这能自言自语?
那路走来,在洛阳人注目下,余子式全程都面无表情,时不时拽两下自己袖子,拽半天拽不回来,然后在路上
生平所见之人全部加起来,都没有这少年人命格戾气重。他当年跟着黄石公时,少年心性总觉得人定胜天,故而没能静下心来好好学筹算,因此时也不能判断这少年到底是什命格。
唯能想到只有句,这重杀伐戾气,手底下得杀多少人啊。
……胡亥走出牢狱看见余子式靠在石壁上等自己背影,心中默默松口气。他还担心余子式支开自己后个人先走。
“先生。”胡亥手里捏着刚收好书简,朝着余子式走过去。
“钥匙留给他?”
啊。”
胡亥捏着钥匙手顿,回头看向张良,“早点吃吧。”听上去也不过是般寻常语气。
张良却是扯住胡亥,笑道:“个人吃多无趣啊,要不起吃吧。”
“不。”说着胡亥抬脚就要往外走。
“等等,多待会儿啊,赵高与陈汜都走,个人也无聊。昨日那送饭牢头与交谈甚欢,今日他怎不来?可不是病吧?”张良拽着胡亥不松手。
“嗯。”胡亥点点头,虽然不解倒也没多问,偏头静静看着余子式笑。
钥匙都留给他,再走不出这牢狱,张良就真别出来现眼。余子式想着抬眸看向胡亥,少年昨天晚上没睡好,眼睛里有些血丝,隐约有些发红。看会儿,他平静开口:“走吧。”
说着余子式转身离开,胡亥在他背后注视着他背影,怎看怎觉得他家先生这样子冷冷清清真是好看,若无其事地将手中书简往身后随意地扔,他抬脚跟上去。
“先生,昨天晚上……”
“行,闭嘴。”
胡亥看着张良扯着自己袖子手,极轻地皱下眉,半晌他抬眸看向张良,双漆黑眼就这对上张良视线。
张良盯着胡亥漆黑眼睛,突然松开手,“你叫什名字?哪里人士?”他声音褪去轻浮与玩笑味道,声线竟是极为清澈。
“胡亥,咸阳人士。”胡亥留下这句,转开视线推开牢狱大门走出去,关门那瞬间,他手中钥匙不经意滑落在地,他回头往外走,似乎是没注意到钥匙掉般。
张良看着那扇紧闭大门,没有去捡那钥匙,而是猛地回身走到刚余子式坐地方,将饭盒放在旁,低身拾起余子式丢下筹。
刻钟后,张良盯着面前洒落无序筹牌,眸光是从未有过暗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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