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石堆中,群粗布麻衣汉子正围着个白衣青年而坐,青年面目清秀,二十多岁模样,袭简单白衣背着把剑,正席地而坐侃侃而谈,周围群壮汉脸虔诚听他讲话,遇到听不懂地还时不时礼貌地问那青年句,那白衣青年也多半会温文尔雅地向他再解释遍,举手投足间竟是有些圣人布道意思。
远远看去,阳春三月锦水汤汤,群人席地而坐,交谈甚欢,副世外桃花源模样。只是那白衣青年说话,仔细听去倒是有些与想象得不样。
“说你们可记住?还有何处不懂可以问。”那白衣青年说完抬起手,旁精瘦汉子忙毕恭毕敬地双手递上杯水,青年接过浅浅啜口,润润嗓子。
人群中黒髯壮汉略显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皮,问道:“依先生所说,们平日向过路人讨要买路财时,若是对方亮出官府牌子们又该如何?”
黒髯壮汉话音落,周围人忙附和地问道:“是啊,张先生,你只同们说如何打劫穷人、商贾、游侠、流亡六国权贵,那若是们行人冲上去亮出刀后,发现对方是秦国官吏又该如何?”
式沉默,立刻开口飞快地解释道:“早晨有人挑着担沿街叫卖,想先生应该会喜欢。”他说着声音忽然轻下去,“买以后又没敢回去,所以有些凉。先生,们回去热下应该就可以吃。”
余子式看眼掌心洛阳米糕,又扫眼压抑着不安胡亥,他脸上看不出情绪起伏,良久,他才问句:“就买块?你自己呢?”
胡亥本想说吃过,但是在余子式视线下愣是没敢开口撒谎,终于,他小声斟酌着开口:“没钱。”昨夜在歌姬坊,铜钱都被他当成暗器用,等早上付钱时候才发现只剩下枚铜钱,他又不能拿公子金印抵。
余子式猜就是没钱。他伸手将那糕裹,垂眸望着胡亥,“起来。”
胡亥忙从阶上站起来,紧紧跟在余子式身后。
那白衣青年轻下嗓子,沉声道:“们做匪寇,凡事都讲究‘道义’两字,难不成看见对方是官吏,们就另眼以待吗?放鹿山仍在,诸位许下盟誓诸位难道已经忘吗?”
群人听那白衣青年话忙不住点头,“该抢,该抢。”
那黑髯壮汉旁有个精瘦男人却是在众人点头时皱下眉,疑惑道
余子式带他上街,在路边肩担着叫卖豆花小贩手里买两碗豆花,回身递碗到胡亥手上。“吃吧,吃完今天还有事。”
胡亥捏着那只盛着豆花碗,终究忍不住轻轻开口道:“先生,昨夜之事……”
“行。”余子式冷冷打断他话,声音淡漠。
胡亥抿下唇,终于还是什都没说,低头凑着碗沿轻轻喝口。他目光直飘向余子式,后者端着碗豆花,视线望着远处,脸色看上去有些高深莫测。
洛阳城外,艳阳天,放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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