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悦摇下头,“先帝在戴渊与刘隗当将军时候便想过征兵,此法行不通,他颁布两道诏令攫取世家大族佃客私兵充当朝廷兵马,最后仗打成什样你也看见,溃败成什样不说,还把江东士族得罪遍。”
陶瞻抚掌片刻,开口道:“不如这样,每个人都把底亮亮看看不就是,先来也成,陶家不是强藩,父亲那儿抽不出太多人,七八千吧,想想办法劝劝他,二万差不多封顶。”他看向郗璿,“郗大小姐?你父亲呢?”
郗璿顿片刻,“父亲不让沾军营事。”
“那便没办法,不过你们俩成亲后,相信郗老将军会把家底掏出来送你。”陶瞻看向王悦,“你们什时候完婚?趁早啊!把事办!”
王悦陷入沉默。
长远些。
如今东南王敦枝独秀,余下武将势力大多疲弱,王导在这种局面中找到京口郗家,而王悦看中广州白衣刺史陶侃,陶侃与王家不合,故而王悦找上他家那位常驻京师二公子。
如今这桌子人便是:琅玡王家世子,京口郗家大小姐,广州陶家二公子。
三人背后势力便是当下江东庙堂与朝野半壁江山。
王悦看向陶瞻,问道:“陶二公子,你有什主意吗?”
“不过吧。”郗璿瞥眼陶瞻,从袖子里摸出枚青灰色布袋子扔在案上,“有兵符。”
王有容本来在旁看好戏,闻声口茶全喷在窗户上,连茶叶都喷出去。
陶瞻、王悦均望向那坐在桌案上郗璿,所有人都震住。王悦不可置信地盯着郗璿,伸手从案上将那只青灰色布袋打开,从里头倒出来大把东西,冰糖果脯玉佩珠子,什都有,他顿
陶瞻还是觉得别扭,喝口茶,“你先说,听听。”
“也成。”王悦从桌子上将那封地图扒拉出来,随手便摊开,“这是晋朝东南六州兵力布防,不过这还是刘琨祖逖时候布置,当时是为防戎狄,这些年东南局势已然变很多,不好说,随便看看吧。
郗璿觉得这些东西是花架子,她瞥眼,随意道:“说白不就是缺兵马,王敦如今人在武昌,全天下都知道他要反,皇帝也肯定知道,此事劝是劝不退,只能打啊,说起打仗,缺人缺钱,不就是这回事?”她看向王悦,“先说兵马,王敦兵力状况你肯定知道,你们王家直接报个数,要多少人,们几家想办法凑凑,不行再另外想办法。”
王悦按下地图,“不好说,先看们手头上能有多少,如今京师兵大部分置于王导手底下,号为六军,戴渊与刘隗败之后,这便是朝廷最后兵力,不过这支军队去看过,指望不上,有很多人还是当初跟着纪瞻。”他抬手摊开手,“五六十岁抓把,比王导年纪还大。”
“哈?”陶瞻下意识有些想笑,随即忙忍住,他点点头,“嗯,”他看向王悦,“那没办法,让皇帝征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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