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琅玡王家表面瞧着风光无限,实则如履薄冰,最显而易见便是王导今年多生不少白发。
王悦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拉拢新势力流民帅挟制东南王敦,制衡之道若是运用得当,这场灾祸兴许便不会起。他与王导都知道此事重大,王导定大局,他堪乾坤,这才有如今郗王联姻。
可王悦觉得郗家在东南势力或许不够,他把眼光放得更
走到门口,王悦问句,“对,来得是哪几个本家子弟来着?知道有王允之,还有谁?”
“让人将册子给你送份。”
王悦点下头。倒也没太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尚书台,正午时分。
王悦低头看着醉醺醺趴在桌案上还未彻底清醒陶二公子,在他眼前用力地拍下拍手,“醒醒!”
王悦没能睡着,回王家后在温水池子里泡会儿,自己点点将身上收拾干净,他揉着湿漉漉头发慢慢往外走。
天色未亮,他没地方去,个人在院子里坐大半个晚上,忽然觉得没意思,抬手随意地擦把头发,起身往外走。
天刚蒙蒙亮,他便打算去尚书台。
“兄长!”王恬路过院子,正好瞧见王悦往外走,招手喊声。
王悦回头看去,瞧见是王恬,微微有些诧异,随口问道:“去尚书省,顺路起去?”
陶瞻抬起眼皮看眼,瞧清眼前人是王悦时,他眼神有些异样,搁在从前他决计想不到,有朝日他竟是跟王悦成路人,这事说出去真是匪夷所思。他顿下,抬手捞过手边茶杯,望着王悦想说句什,实在怪异,最终还是低头抿口茶。
郗璿也到,她吃饭才过来,夜无梦睡到天亮,她精神气明显比陶瞻要好,翘着二郎腿坐在王悦堆满文书桌案上,她旁站着似乎困倦至极实则提溜着眼睛盯着他们王家老牌幕僚王有容。
王悦看眼这圈人,视线最终落在装模作样打着哈欠王有容身上,王有容忙点头示忠心。
王悦坐下。
如今东南局势紧张,王敦虽然未反,但朝野都知其野心,许多公卿都在早作打算。另头,新帝今年刚继位,根基尚不稳固,政令多出自丞相王导之手,如今建康,琅玡王家可谓是手遮天。
“不,今日不去尚书省。”王恬在王悦跟前站定,两兄弟这些年之间直不讲究什礼数,他没行礼,开口道:“前两天几个本家叔伯与从弟到,父亲让忙着招呼。”
王悦发现王敬豫对他态度改观不少,从前王恬从未正眼瞧他,如今还知道主动打个招呼,王悦觉得这样挺好,随口便接句,“辛苦,好好招待他们,这些日子王家出不少事,你让他们放宽心。”
王恬点下头,又道:“你去尚书台?”
“嗯。”
两人起往外走,王悦问些近日里家中事,王恬应,兄弟俩有句没句聊着,说不上熟络,也说不上冷淡,疏离中带着些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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