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顗听这名字也有些愣,纪瞻?他回头看去,白发年迈重臣踏入御书房
可直到第三日中午,王家人全部都还整整齐齐地跪在尚书台下。
谢景不知道王导在想什,他坐在廊下看着小院,这两日正是倒春寒,外头池水冻得跟深冬似,风吹在脸上阵阵刺痛。
“送封信去右仆射纪瞻府上。”他终于开口道,声音有些冷。
御书房。
元帝坐在案前看着那份檄文,气得手不住发抖,“笑话!笑话!清君侧?天大笑话!”他把那份文书对着周顗摔出去,“他列刘隗十宗罪!你瞧瞧!僭毁忠良,扰乱朝政!忠良是谁?*贼又是谁?”
前,素衣请罪。
武昌点将台,将军亲自击鼓,东风中惊起战鼓第声响。
扑朔迷离许久局势夜之间明朗起来,迷雾散去,虎狼慢腾腾地露出獠牙,鹰犬悄悄地睁开双眼。
那个战袍中卷着沙与血王家男人腰间别着把秀气东海刀,他从荆州走来,不久之后,他当着天下人面,将这个汉人王朝虚弱而软绵皇权踏个粉碎。
而在此之前,王悦跪在尚书台前,年轻皇族太子从他面前走过,他慢慢地低下头去,面色平静。
堂下立着人是义兴周氏家主周顗,义兴周氏是江东土著士族,在北方士族未曾渡江之前,义兴周氏是江东四大士族之首。周顗作为士族领袖中数数二人物,与王导私交相当不错,他看着皇帝摔下来那封檄文,低腰慢慢将它捡起来,掸去灰尘。
“周伯仁你也为王家来求情?”元帝笑着拍下案上摞文书,“瞧瞧!好好睁大眼瞧瞧!全是求情!缺你个不缺!”
周顗沉默不语,皇帝还在气头上,满朝文武没人敢来触霉头,只有他这个老眼昏花老头犯浑,可是他不来不行啊,周顗叹口气,低下腰将散落在地文书本本捡起来,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忽然听见脚步声响起来。
“禀陛下,右仆射纪瞻纪大人求见。”
元帝正怒不可遏,闻声忽然愣,“纪瞻?请他进来。”
谢景收着消息其实要比王悦更早些,他毕竟是在东南待过,得知王导率全族跪在尚书台前请罪时候,他并没有多少诧异,但他放在案上手还是下意识顿下。
王悦身体怕是受不。谢景头次有些后悔,王悦浑身上下全是伤,那天晚上应该克制。
他眸光沉下去。
元帝骨子是个怯懦人,他担不起事,在当年过江五位皇族宗亲王爷中,琅玡王家最终选中他,很重要个原因便是元帝司马睿是个胆怯人,也正是因为司马睿不是乱世之主料,他瞻前顾后,果决不足,所以今日他绝不敢真听从刘隗等人话趁机灭琅玡王家。
若是所料不差,元帝面对王敦,愤怒过去后便是恐惧,他会为迅速为自己留条退路,他会去找王导。王家人在尚书台前跪不多久,整件事情由始至终都在王导手里头,从未失控过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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