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发鬼!你给出来!赤发鬼!”久藏提刀四顾,大声喊着,十分心急,这个赤发鬼难不成已经离开京城,或者不小心让谁杀,或者已经得急症死,京城人还
“是啊,可是大家都叫它头城,可能原来是座城吧。”
“现在就剩下座庙?”
“可能吧,”小橘子说“因为太久没人走近这里。”
“赤发鬼在这里?”
“赤发鬼在头城,从小就知道,应该没错。”
“记住,们走吧。”
“是久天儿子久藏,今天来取你项上人头,明年今天就是你忌日。”久藏在心里说着,跟着小橘子向头城走去。
清早京城起雾。雾越起越大,点声音也没有,远处景物已经有些看不见。久藏闻到这乳白色雾里面,似乎裹着血腥气,也许是下场大雨关系,把地上,树上,水井边,天井里血气引进雾里。不知是雾越下越大关系,还是因为离头城越来越近,血腥气之重,渐渐超过妈妈身上气味,久藏心想,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闻到妈妈临死前味道,那只断头秃鹰样子重又浮现在他脑袋里,脑袋滚在炕上,眼睛还在眨着。
“头城到。”
久藏下意识地握紧刀柄,抬头看,头城,竟是座大庙。没想到在这大京城中央,竟然有座庙,庙门开着,天井里立着座金色香炉。香炉里面却根香也没有,是,本叫做头城,不是庙来着,怎会有人上香呢?小橘子伸出手,把久藏手攥住,眼睛盯着香炉后面高大佛堂,佛堂近在眼前,可又好像远在天边,隐在雾里看不清楚。久藏把小橘子手捏捏,泥样软,雪样冰,扭头去看,双眸子钢刀样亮着,映着他张污脸。
久藏咽口吐沫,喊道:
“赤发鬼!”
没有人回答。
“赤发鬼!赤发鬼!是久天儿子久藏,今天来取你项上人头,明年今天就是你忌日。”久藏大声喊着。
还是没有人回答,只有那尊大佛耷拉着眼角,似乎在哭着,也听着。
“走吧。”小橘子牵着他手,跨过和她膝盖般高门槛,走进去。
果然是座佛堂。不是什宫殿,可比宫殿还要高大,高耸入云。佛堂正中,尊硕大泥佛,久藏和小橘子站在他面前,好像对走失蝼蚁。泥佛上面伤痕累累,脸上竟然钉着把尖刀,直没刀柄,不知是谁有这大力气,扔得这远,钉得这深。身后雾气没有消散,反倒越来越浓,快要伸手不见五指。久藏盯着佛头看,那佛把只手端在胸前,看眉眼,似乎是在哭着。怎会有哭泣佛像呢?久藏又糊涂,和家乡庙里高兴小佛颇不相同。不过来到这里,也许应该习惯糊里糊涂才好。
“这是头城?”久藏问。
“是头城。曾经这四周围都是卫兵,走近就要杀人,远远只能看见佛堂,今天不知道卫兵都哪里去。”
“头城不是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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