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摇摇头。
“可惜。还是死。所以你今天来,还想给你妈妈报仇?”
“是,都是因为你。”久藏把杀猪刀横在身前,“今天就把你脑袋割下来,带回妈妈坟前面。”
“好啊,来吧,把头砍下来带回去吧。”佛把树干样脖子伸过来。
“你脸上刀是怎回事?”小橘子忽然说。
“?为什不能是这个样子,想是什样子就是什样子,难道你这个小姑娘也是个傻子?”
“是小橘子。现在京城是什样子,你知道吗?树上挂都是人脑袋。爸爸妈妈不见,哥哥也死。”
“知道知道,变得很有意思啦。你说是不是?小姑娘,想当年若不是,把京城分而治之,哪还有你呢?早就饿死。”
“现在还不是也在死人。死得更多。”小橘子仰着头,大声说。
“阿弥陀佛,是死些人,流些血,世间万物有什东西是没有代价呢?想要永久自由,想要无穷无尽金子,这十几年代价不算大,小姑娘,秩序就要建立起来,到时候你就知道,你,正可以享用他们留下果实。”
不知道?
“你看!”小橘子突然叫声,用手指着佛头。
佛笑。咧开嘴笑,露出两排黑黄牙齿,条通红大舌头在嘴里动着,那只端着胸前手伸到头上,挠着已经浮动起来头发,佛堂里顿时荡起滚滚灰尘。灰尘滚过,久藏才发现,这佛不是光头,而是长头金黄,乱麻样头发,被手挠散,披到脸上。
“你是久天儿子?”佛说。
“是。你是谁?”
“每年这天,脸上就多出这个东西,非常之痒,也拔不出来。”佛说“可能是因为那年三区和六区年轻人叛变,个人拼死在脸上砍刀。不过明天就好。”佛声音突然变得古怪起来,字句好像阵寒风样吹进久藏和小橘子耳朵里。
久藏突然举起刀,照着佛脖子砍下去。
“使劲儿砍。”佛扭着脸,用手拨开头发,露出满是泥浆脖子,说:“你砍完,就该轮到。变成佛之后,在这里站许多年,你们是第个来找人呐。”
“树上没有果实,都是脑袋。”久藏说。
“久天儿子?”佛朝久藏扭过头。
“是。”
“久天是好哥哥。本来给他准备块京城呢。谁想他竟然不要这个,非要取性命不可,你说你爸爸是不是有点不识抬举?除非逼不得已,谁愿意杀自己大哥呢?你妈妈呢?当初让她给逃走。”
“妈妈死。”
“阿弥陀佛,赤发鬼就是,就是赤发鬼,赤发鬼不可能不是,除赤发鬼谁也不是,明白吗?”
“没有。只问你,是不是你杀爸?爸是久天,曾经是京城屠夫。不是屠夫,是教头。”
佛愣,用手指着久藏说:
“你是傻子?”
“他不是,他是久藏。你怎是这个样子?”小橘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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