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仇，能带
去看看吗？”
“那还用说，只不过两个人得带上三十个烧饼，要饭
滋味可不好受。而且家那边很冷，你得加个袄子才行。”
“那们呢？”
“们？”
“们这
大摇大摆在街上走，会不会有人来抓们？”
“不会，你想，今天到街上抓们人不也是违反斋戒条例吗？”
“哦。”久藏没有听得十分明白。
“明天还来吗？”
“明天？”还没有缓过神来。
“明天可以再来聊聊，晚上回去写
些。今天你帮忙，把断掉东西接上。”
“不过今天就到这，是吧。”
“是啊，妈妈来找啊。”小说家说完，顺着看台上石级走下去。看见中年女人挽上他手，和他说着话，他偏头听着，没有回答。走几步似乎他也跟着跛起来，两人齐跛着消失在黑暗里。
之力，没想到突然冒出来个傻小子，措手不及，傻小子虽然身上没有功夫，但是有拉风箱大手，手中又是把宝刀，先发制人，冷杀两人，给人走脱，合情合理。”
“那走脱人？”
“回去报信。”
“明白，等他领着大队人马赶到时，这两个孩子已经不见。”
“躲起来。”
小橘子拉住久藏手说：
“久藏，们去头城吧，给你爸爸报仇。如果说报仇这件事还有个好日子话，那就是今天。”
“把领过去，你就回家吧。”久藏认真地说。
“家自己背着呢。”小橘子用手拍拍背后包袱，“你家在哪？”
“长白山脚下。离这里很远。”
六
天色微暝时候，树下人陆陆续续走。久藏和小橘子这回人背个包袱，久藏包袱里面放着那幅画，卷轴露出来截，好像剑柄似。小橘子包袱里放着邻居哥哥脑袋，失去生命脑袋背在身上不是件轻松事情，和背块大石头差不多，可是小橘子执意要带着，这是她全部家当。
“走吧，今天是斋戒日子。”小橘子说完，从树上跳下去。地上还有残留弹壳。
“斋戒是什意思？”
“年里有这天，不能出门，不能打仗，不能喝酒吃荤，爸爸妈妈也不能睡在张床上。如果违反，是要杀掉全家。所以刚才那些人不是不想找到们，是要赶紧赶回家去斋戒。”
“躲在树上。”
“好主意，小橘子藏在树上，名字就叫小橘子嘛，合情合理。”说到这里，忽然想到，如果老伯他们派人在监视，或者干脆当时在那个办公室，趁不注意时候往身上塞窃听器类，恐怕像他们所说，很快就会淹死，躲在树上也会被找到，那个家伙不像是开玩笑。
这时，个中年女人顺着小路走过来，有点跛脚，但是上身是直，挺着腰跛跛地走过来。她向这个方向看着。
有点害怕。
小说家从石垛上爬下来，把烟和打火机揣进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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