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妈不见。就叉着脚等着,等半天她还没上来,有点慌,也许是自己走丢。就开始掉头往回骑,骑半天,也没看见那座两洞桥,四周都是农地,种着大豆高粱,瞎说,种啥不知道,但是绿油油片,远处还有灰色山体,有缺块,好像是给人炸。就又掉头,希望能找到那块墓地,个劲往前骑,见着岔路也不拐,点点地,发现自己快没劲,天也要黑,没见着个人,见着个,站在田里头,头上蒙着手巾,冲他喊,他没听见,就继续向前骑。天黑,感觉也许真丢,不定让谁捡走,赶紧把妈大名想想,准备见人就告诉。但是说实话,没太害怕,骑车骑得还挺过瘾,家在那,迟早能回去。又骑会,看见路中间站着个人,骑过去看,是爸,他喝醉,站在那晃,过去说,爸,你在这儿干吗呢?他说,来看个朋友,多年没见,喝多。说,找不着妈。他说,你坐后面,驮你过去,她在前面。就坐在后面搂着他,搂得很紧,好几年没见着他,自从他搬走,就没见着他。说,爸,你怎不回来看看?他说,忙,见完还想。搂着他,他身上没有汗,衬衫挽到袖子,有种不熟悉洗衣粉味儿。骑阵,睡着,等睁开眼睛,看见妈,她和几个人站在个坟包前面,两手扶着车把,正在向坟包骑去,捏闸站住,这时候有人在坟包前面点着什东西,妈从火那头看见,她没有哭,就那看着,却不知为啥哭起来。讲完。说,真事儿?她说,得走,要上班。说,你不是要回家吗?她说,不回,去上班。说,你在哪上班?她说,西塔那个首席KTV知道吗?说,知道。她说,在里头超市,卖啤酒。说,你刚才那个故事是真吗?她说,给你张名片,下次去唱歌找,给你打折。说,好。她从包里掏出给她买表说,衣服收下,当伴娘时候穿,这表还是不要。说完放在茶几上向外走,走到门口她回头对说,小时候成绩还挺好,你记得吗?后来不知为啥,就变笨,记性很差,事儿经常混,但是卖啤酒还挺喜欢,就卖种牌子,都长得样。说,那挺好。她说,知道。然后走。
闷豆又给打电话,要喝酒,这次说得严重,说再不喝就来不及。说,你得癌?他说,不是,要走。说,还是得癌。他说,要去北京,明天就走。晚上见面,没怎搭理他,就是喝。他说,准备个月回来回。说,千万别,就住天安门。他说,工作事儿都交接完,你钱可以提走。说,钱和你有关系吗?他说,跟你说说到底怎回事儿。说,没兴趣,点兴趣都没有。他说,你怎回事儿?喜欢个老师去北京。拿起杯酒喝。他说,讲文学,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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