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写作,很喜欢她,想去北京继续听。她看过习作,也觉得不错,她觉得能写小说。你说有意思没,之前自己都没发现。说,之前还有个教园艺老师说你能种花呢,你怎不去扣个大棚种花?他说,那回是扯淡,想卖花种,这回是真,她说有点像余华,写东西看着简单,其实很复杂。说,你表演放屁给她听吗?她觉得怎样?他说,其实纠结很久,还是决定辞职,和爸妈和你都没说,知道说完就完,没主见。这辈子就这回,你听说话没?说,你喝多,不知自己在说什,回去睡吧。他红着脸,说,你能不能仔细听听,能写小说,能写小说,能写,你要不要看看?包里带着。说,不懂那个,就是感觉你辞职这事儿挺二逼,挺自私,你妈你爸含辛茹苦,你就这回报他们。他不说话,手紧紧握着玻璃杯。知道自己说重,但是也没收回,话这东西,不存在收回说。过会,他说,你走吧,再坐会。说,好,然后站起来。说,你到北京住哪?他没抬头说,原来银行有个朋友,调到总行,他有个地下室。说,你俩睡张床?他说,没问几张床。说,你不嫌人家,人家还嫌你呢。给你找个地方。他说,用不着,对,小凤回来,在202医院当大夫,心脏内科。站会,说,闷豆问你……他喝光杯里酒,喊声,真好!说,你说什真好?他已经趴到桌子上不再动弹。
个月之后,决定去趟202医院看眼心脏。闷豆没有回来,虽然个月已经过去。他到北京之后给发条短信,只有三个字:两张床。把电话打回去,没人接听,响几十声之后自动挂断。那天早晨,把自己收拾下,头发是周之前剪,觉得让它长长,能看着自然点。买件T恤衫,胸口印着只袋鼠,口袋里是它孩子。到医院心脏内科挂号处,说,要挂李明凤大夫号。她看眼胸口袋鼠,说,你哪不舒服?说,心悸,经常使劲跳,旁边人都能听见声儿,去好几个医院查不出毛病。她按几下键盘说,李明凤大夫今天有手术,给你挂专家诊吧,七块,你这症状应该挂专家诊。说,李大夫不是专家吗?她说,不是,你挂不挂?说,你这医院有问题,李大夫医术那高明,还不是专家,她在哪做手术?她说,B座七楼手术室。你要是找人话,不要到挂号处来,耽误别人看病。这时后面人已经挤上来,说,操你妈,挤谁呢?那人脸木然,好像没听见,把医疗本递进玻璃里,冲窗口说声“再见”,她好像也没听见。
手术室门口坐着五个人,个老太太和两对夫妻,据观察是如此。他们不说话也不动弹,老太太有几次要站起来,她旁边中年妇女就拉住她。很难加入进去,就在远处站着。大概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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