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阖眼。江深抿唇不语。
江玄瑾盯着他看会儿,然:“二哥没哪里不好,只是徐氏不适合你
江玄瑾颇为同情地道:“别太难过。”
这安慰点也不走心,江深往旁边椅子上坐,哼声道:“你倒是春风得意,也不怕回去跟老爷子告状,让他把你抓回去?”
“说实话如何能算告状呢?”江玄瑾慢条斯理地抽出旁边紫阳城送来信,往桌前放,“这件事,也该让徐姑娘听听实话。”
江深愣,起身去拿信,拆开看看,神色顿时复杂起来。
江玄瑾翻着手里文书,漫不经心地道:“恭喜二哥,后继有人。”
江深在笑,可笑着笑着,眼里光就黯下去:“好歹是亲兄弟,你装作看不出来不成吗?”
徐初酿天天地在放下他,他却天天地在挣扎,没有结果地挣扎。
李怀玉说,无论从哪个方面比较,他都不如赤金适合徐初酿。
是啊,赤金温柔又体贴,没有三妻四妾,也不会伤她心,是个极好男人。
可他看不顺眼,想到徐初酿要把所有好都给这个人,他就怎也睡不着。恼怒结果就是自己风度尽失,变得不像自己。
说软吗?”松她,他冷哼。
“好,不软不软!”怀玉应和着,眼里亮晶晶。撑着软榻凑过去,吧唧口亲在他脸侧。
乘虚和御风相互看对方眼,齐齐转过身去。
这等旁若无人亲昵,刺激谁呢!跟着君上真是惨啊,君上不高兴时候要顶住冰封千里霜,高兴时候还要挡住这刺瞎眼光。
怨不得他俩俸禄高,这差事真不是人干!
孤鸾诊出有孕,算算日子,刚好是他离开之前怀上。
“还真是有缘无分啊。”江深笑出声,把信往桌上按,“如此来,她是更不可能跟走。”
“若是没有这件事,二哥会休孤鸾催雪,迎徐氏人归府?”江玄瑾问。
江深凝重地摇头:“你明知道不可能,孤鸾催雪跟多少年?让她们走,走去哪里?”
“那二哥还追来这里做什?”江玄瑾不解,“你明知徐氏是为何离开。”
在女人方面,他向是很洒脱,既怜香惜玉。又不会为谁痴迷,游走花丛,搏得身薄幸名,恣意畅快。
可在徐初酿这里,他发现自己真是面目可憎,嫉恨自私恼怒,所有丑恶样子,他都露出来。
与其把最后丝好感都败光,不如走吧。还能捞回两分潇洒。江深是这样想,甚至在下决定时候暗暗为自己叫好。
然而现在,被江玄瑾这然眼神看,他突然觉得很挫败。
“还能如何?”他道,“拿她没办法。”
冬日里最冷这天,江深来见江玄瑾。
“要回紫阳。”他道。
江玄瑾从文书里抬起头,颇为意外地看他眼:“想通?”
“有什想不通?”江深哼笑,指指自己这张俊美脸,“天涯何处无芳草?”
江玄瑾沉默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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