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舍不得,江深是该走,他家不在线城,
带着花香糖果,颗就化嘴里苦涩。徐初酿含着含着,眼前渐渐模糊。
“你什都知道对不对?”她喃喃,“都知道,只是没拆穿。”
他知道她舍不得,知道她没放下,可还是站在她身侧,给她打掩护,替她留住最后尊严。
赤金道:“你绣这个老虎,额头上少横。”
“……”
江玄瑾撑着下巴看着他,就见自家二哥眼眶微红地道:“还有。会疼人,也不会再故意伤人心。这是她教会,可惜她享受不到,替同情她下。”
语气带笑,嘴角却怎也扯不起来,江深闭眼,哑着嗓子说最后句:“往后她消息,再也不必说给听。”
“好。”江玄瑾应下,“都记住。”
江深点头。深吸口气,扭身就出他房间。
徐初酿正坐在大堂里给怀玉肚子里小家伙绣鞋,飞针走线,灵巧非常。
,且放她罢。”
屋子里安静许久,隐隐能听见外头庭院里人声,还有后院里鸟鸣。
半晌,江深才沙哑着嗓子道:“放过她,她会过得更好吗?”
“会。”江玄瑾毫不犹豫地点头。
低笑出声,江深骂道:“你可真是嫡亲三弟!”
低头看看,还真是,初酿哭笑不得。拿起鞋子来重绣。
“人都走,别事情就不用想太多。”赤金曼声道,“往后日子还是要好好过。”
“嗯。”她应下,睫毛颤着颤着,还是滚落泪,落进衣衫里,印成个深色点儿。
微微皱眉,赤金站起身,出去趟。
四周再无人。徐初酿长喘口气,哽咽片刻,就将脸擦。
外头响起搬运行李声音,她装作没听见,仔仔细细地绣着虎头花纹,针又针,很快就绣好只。
只是,不知怎,听见车轮滚动声音,银针还是扎进手指,冒出颗鲜红血珠子来。
赤金看她眼,递给她包东西。
“这是什?”初酿愣愣地问。
打开那纸包,香甜气息扑面而来,赤金道:“把新开梅花熬糖,你尝尝。”
这问题,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有答案。来线城之前,他是觉得她会过不好,可来之后发现,只要没看见他,她脸上都是带着浅笑,目光柔和,看着竟有几分像画里恬静美人。
徐初酿长得不好看,他很清楚,比她美人抓大把。可偏生就是这个人。让他尝到绝望滋味儿。
“走时候,你别声张。”江二公子挺直腰,认真地吩咐,“等走后,你定要告诉她,紫阳城花开,赶着回去看,没耐心等她。”
“还要说,本也没打算直缠着她。是线城风景太好,所以多住段日子。”
“赤金挺好,她拿休书,该改嫁就改嫁,该过日子就过日子,不拦着。也会另立正室,如她所说,把那齐家小姐娶回来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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