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困啊,完全是闲。”垮脸,怀玉委委屈屈地道,“整天呆在墨居里,除去后院浇树,就是在前庭里溜达。午睡都睡两个时辰,睁眼发现屋子里就个人,别提多难受。”
想想,她抬头朝他眨眼:“要不还换丫鬟衣裳,你去哪儿都带上呗?”
“不行。”
“这有什不行?你看上回跟你出去,是不是还帮你忙?”怀玉鼓嘴,“带着只赚不亏,这等好事你还拒绝?”
江玄瑾缓缓摇头,但眼神有些松动。
心口软,他放轻步子进去,伸手将她抱去床上。
“唔。”搬弄动作再小,怀玉也还是醒,迷迷糊糊地看他眼,嘟囔道,“你回来?”
“嗯。”捏起她衣袖擦擦她嘴边晶莹口水,江玄瑾道,“下次不用等,直接上床睡。”
“那不行。”怀玉摇头,“白天本来就见不着你。要是早睡,等醒来你又走,岂不是直见不着?”
江玄瑾在床边坐下,低声问:“想见?”
丹阳此人明面上看着嚣张霸道,但是非分得很清楚。与司马旭当朝冲突之后,她写封密信去司马府,阐明立内阁弊端。”
“司马丞相是个贤者,他看就明白丹阳与他争执本意不是舍不得放权,而是不能立内阁。于是他回信封,两人和解。”
“有这样前提在,丹阳长公主压根不可能对司马丞相动杀心。”
江玄瑾听得有些困惑:“写密信?丹阳?”
那刚愎自用人,怎可能因为次争执特地写信?听陆景行这样说,丹阳都不像个为乱朝野祸害,倒像是个明主。
怀玉立马倒他怀里装可怜:“人家个人真好无聊啊,这主楼里地砖有多少块你知道吗?五百六十六块!窗花有八十八朵,蚂蚁有七十二只!”
“你再不带上走,能把后院那橘子树叶子数出来!”
睨她眼,江玄瑾问:“真数还是信口胡说?”
就算是信口胡说,那也不能承认啊!怀玉打滚
“那是自然。”蹭过来搂住他腰,怀玉闭着眼哼唧,“恨不得长在你身上,时时刻刻都能见着你。”
江玄瑾低低地笑出声。
怀玉惊,连忙睁眼看,眼前这人却是收敛得极快,脸上眨眼就没笑意,只平静地道:“等忙完这阵子就好。”
不服气地捏捏他脸,怀玉道:“再笑个!”
“别胡闹。”抓住她手,江玄瑾道,“不是困?接着睡。”
“你若是不信,便去飞云宫和司马府找吧。”陆景行道,“什都有可能骗你,但字迹不会。”
江玄瑾书法造诣不低。认字迹更是厉害,就算是有人专门模仿字,也瞒不过他眼睛。
见陆景行这般言辞凿凿,他想,去找下总是没什损失。
回到墨居时候,整个江府都已经熄灯。
江玄瑾推开主屋门,毫不意外地看见桌上亮着个圆圆灯笼,白珠玑趴在灯笼边,已经睡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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