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口香茗,陆景行道:“
眼神凛,江玄瑾走到他面前:“什佐证?”
合扇子往对街茶楼指,陆景行抬步先走。江玄瑾皱眉,略微想,还是跟上去。
幽静厢房里茶香四溢,陆景行摇着陶杯曼声问他:“在君上眼里,长公主与司马丞相关系如何?”
江玄瑾道:“针锋相对。”
“也就那次朝堂上针锋相对过,后来就再没有吧?”陆景行笑道,“之后几日朝会,你可还曾见他们争执过?”
丹阳与司马旭交恶是真,若他不快些查清孙擎和那些刺客背后人,这点便会让原判占上风。
可是,若柳云烈做伪证当真只是为让丹阳伏法,那真正凶手到底是谁?
“君上。”
正走着,旁边乘虚突然提醒似唤他声。
江玄瑾抬头,眼就看见前头马车边站着人。
丞相在朝中人人称赞,不曾与他人有过节,唯独长公主。”柳云烈摇头,“两人当时在朝堂上如何因陛下亲政事争执,你应该也看见。”
司马旭当时主张长公主还权于帝,设内阁辅佐。长公主觉得荒谬,当堂就与司马旭骂起来,端是刀光剑影,剑拔弩张。
以长公主个性,为此事后报复也不是不可能事。
江玄瑾拢着袖口微微思忖。
柳云烈见他松动,连忙又道:“下官不清楚究竟是谁误导君上,但君上您要知道,长公主在朝八年,以女儿之身握紧朝政大权,绝不是泛泛之辈。以她心计和城府,哪怕是死都还可能留后手,您万不可中计。”
垂眸回忆片刻,江玄瑾皱眉:“你怎知道这些?”
他个商贾,何以连这种朝堂细节都清楚?
轻笑声,陆景行道:“君上可别忘,在下是丹阳长公主‘狐朋狗友’,旁人不知道事,都知道。”
陆掌柜与长公主关系匪浅。甚至度有人传他要入后宫为驸马,他知道事情,定然不比青丝少。
意识到这点,江玄瑾不再怀疑,只道:“你次说个明白。”
微微皱眉,他停步子,眼里染层不悦。
“哎,都说见面三分笑才算是礼仪周到。君上看见在下不笑也就罢,做什还瞪人?”陆景行摇着扇子笑得风流倜傥。
“有何贵干?”
冷冰冰几个字,点也不友善。
陆景行叹息:“还以为君上需要司马旭案佐证,看这样子是不感兴趣。”
死人再怎可怕,也不可能比活着人手段多。江玄瑾嗤笑,回神道:“大人既然承认教唆厉奉行做伪证。那他之前证词就用不得。若大人还执意认为是长公主杀人,就找别证据来说服本君。”
说罢起身,抬步就要往外走。
“君上!”柳云烈跟着站起来,颇为恼怒地道,“若找不到证据,难不成真让这案子翻过来?”
这问题问得多余,江玄瑾连回答都欠奉,只回头看他眼,便跨出门。
离开廷尉府,他心里远没有面上看起来那般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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