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微震,江玄瑾摇头凝神,再往旁边看,白珠玑仍旧在盯着那软榻,只是眼里分明满是惊叹。
“这榻真美!”她双手捧心,仿佛刚才他瞧见哀伤都是幻觉。
江玄瑾怔愣,继而垂眸,伸手揉揉眉心:“别看,去找东西罢。”
“好!”怀玉乖巧点头
画壁前庭、雕梁花台,这地方她闭着眼睛都能知道哪里放着什。
喉咙禁不住地就开始发紧。
到这里,江玄瑾脸色也不太好看,倒不是因为别,只是这地方比司马府大好几倍,要找封小小信,无异于大海捞针。
进主殿,他侧头想嘱咐身边这人两句,结果抬眼就看见她盯着内室某处,眼里神色竟有些哀伤。
“怎?”他顺着她目光看过去,就看见内室里放着如意合欢榻。
江玄瑾点头,轻轻打开书架下箱柜。
心里隐隐猜到他想找什,李怀玉接着翻寻,可都快将这书房给倒过来,也没看见什密信。
江玄瑾起疑,扭头问管家:“丞相走后,这里可曾有人来过?”
管家点头:“大人生前故交甚多,死后不免都来吊唁番。”
脸色有些难看,江玄瑾拂袖起身,朝管家拱手,带着她便往外走。
耍赖:“不管,明儿就要跟你走,你去哪儿去哪儿!”
江玄瑾摇头,副不想搭理她模样。
然而第二天,去往司马府车上还是坐两个人。
“这是干什去?”作丫鬟打扮李怀玉好奇地掀开帘子看向外头。
江玄瑾道:“找东西。”
脑海里瞬间有无数画面闪过。
三月春光正好,他目光平静地站在这前头,奉上杯鹤顶红。
“恭送殿下。”他当时说。
丹阳穿着身瑶池牡丹宫装,端坐在那榻上,大方地接过他递毒酒,饮而尽。
“君上定要长命百岁啊。”她怨毒地笑。
“怎?你想要东西被人拿走?”怀玉小声问。
江玄瑾道:“也不知是陆景行骗,还是当真有人将信拿走,且去飞云宫再找找。”
司马府有,飞云宫也有,他想找密信是什,李怀玉已经清楚得很,当下就加快步子跟上他。
飞云宫曾经是宫里最为华丽居所,父皇疼宠她得很,恨不得把所有珍宝都塞进她宫里。宫人们说,就算晚上熄灯,飞云宫里也会有宝石珍珠映出月光来。
然而眼前这座宫殿,已经没往日繁华热闹,从门口进去就冷冷清清,除带路宫人,别个人影也看不见。
司马府是司马旭原来就有宅院,不是官邸,所以他死后这地方仍在,东西也都没人动。家眷不接客,但老管家听是紫阳君,还是放他们进去,守在书房里让他们找。
怀玉边翻书架边道:“到底是什东西?你好歹告诉个大概。”
看门口眼,江玄瑾低声道:“封信。”
想想,又补充道:“应该有密封蜡印。”
手指顿,怀玉挑眉:“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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