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玄瑾只当他是狡辩,眼神冷冽。
柳云烈又道:“当年平陵君,bao毙,所有人都知道是长公主所为,不就是因为半分证据也没有,所以不曾论罪?有此前车之鉴,下官只能铤而走险。”
“司马丞相为北魏效忠五十年,总不能让他也死得和平陵君样冤枉。”
平陵君,先皇之弟,丹阳之叔,大兴四年长公主驾临他府上,去看他眼,之后他就中毒身亡,死状凄惨。
江玄瑾也听过那件事,怔愣片刻,他垂眸:“平陵君与长公主是怎回事没人知道,但就如今司马旭案而言,你没有证据,何以就认定人定是长公主所杀?”
既然现在想做事相同,有些事,倒是不妨告诉他。
廷尉府。
江玄瑾与柳云烈相对而坐,气氛正凝重。
“长公主与司马旭生前便合不来,若论动机,她嫌疑依旧最大。”柳云烈沉声道,“司马旭死前几日还与她在朝堂上争执……”
“柳大人。”打断他话,江玄瑾道,“你以为本君是为何执意重审?”
也是尽心尽力,比对他自己生意还认真。
念闪过,就梧突然问:“您对公主,当真只有知己之谊?”
摇着扇子突然停,陆景行挑眉看他:“怎这问?”
就梧道:“生死之交如紫阳君和柳廷尉,尚有反目成仇这天。可您与长公主,交好近五年,竟次架也没吵过。”
轻笑出声,陆景行摇头:“谁说不吵?以前同她在起,嘴上谁也没饶过谁。只是这个人大度,真吵得厉害,会让着她些。”
“除她。谁会心狠手辣到这个地步?司马
柳云烈怔,看眼他那然神色,别开头:“下官不知。”
“那不妨去问问厉奉行。”江玄瑾道,“让他替你回忆下当初是怎做伪证!”
此话出,柳云烈愕然地看他眼,接着倒是笑:“你原来是知道这件事。”
不心虚,不惊慌,竟然还笑?江玄瑾皱眉,很是不能理解地看着他:“堂堂廷尉,撺掇人做伪证,你不觉得羞愧吗?”
“君上有所不知。”柳云烈拱手道,“司马旭确是长公主所杀,但长公主此人心机深沉,狡诈多谋,当时把所有证据都销毁得干干净净,若是用正常法子,就要放她逍遥法外,下官也是出于无奈,才行下策。”
不让不行啊,李怀玉那个人霸道得很,说不赢就动手,边动手还边道:“你敢还手试试?本宫立马喊抓刺客,非把你开得满街都是店铺封得个不剩!”
陆景行觉得,自己之所以被她吸引、跟她交好,最大原因就是她很特别——脸皮特别厚,完全没有女儿家该有矜持和娇羞。
他从来不称李怀玉是红颜知己,非得用个称呼话,那可能是好兄弟之类,以至于那多年,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对她有什别心思。
直到她薨逝。
“啪”地声收拢折扇,陆景行垂眸道:“不提旧事,现在得去帮江玄瑾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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