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盛夏,迎来新月十九岁生日。
非常遗憾,楚雁潮没有能亲临这次生日聚会。学校临时抽调他去参加招收新生工作,而且是去上海考区。尽管楚雁潮至今还只是个助教,但招生办公室认为他对招生工作还是完全可以胜任。至于他负责二年级英语课,目前已是期未复习、准备考试阶段,不再授新课,可以把他抽出来。期末考试则由系里安排别教师出题,在他不在时候检验他学生成绩,也是对教师水平次“审查”。对此,他都无法拒绝。行前,他对新月千叮咛万嘱咐:“离别是暂时,等着,很快就回来!千万保重,按时吃药,按时休息,不要让丝离愁别绪侵扰你心,就像时时陪伴在你身边!原谅不能向你祝贺生日,但在上海也样能看到天上新月,并且让母亲和姐姐也分享幸福!新月,等明年吧,明年们起过两次生日:你和!”
他走,步三回首,把他心留下,把新月心带走阴历六月初五晚上,两位稀客不期而至:郑晓京和罗秀竹。
“啊,谢谢你们,还记着生日!”同窗之谊使新月激动。
“咳,怎能忘呢?”小湖北佬罗秀竹说。多日不见,她那小巧身材长高好多,带长江水味儿乡音也变成标准京腔儿,“你是最好朋友,永远也忘不你帮度过‘俄转英’难关!幸亏转得及时,现在俄语可吃不开喽!”
笑,“就等以后……等到毕业,就可以公开!”
个强烈刺激使楚雁潮心猛然悸动!新月还有“毕业”时候吗?
新月却在扳着指头,计算着未来日子:“还有五年呢!今年夏天就十九岁,毕业时候,二十四岁;可是,您也要等五年呢,那时候,您‘三十而立’都过,这是不是等得太久?”
“不,”楚雁潮喃喃地说,眼睛中闪烁着强烈信念,“决心等下去,不要怕五年太久,可以等你十年,二十年……交给你,是整个生命!们永远在起,永远也不分开!”
啊,新月什话也不必说,她所深深爱着这个人,心是用水晶、用钻石砌成,像水晶那样透明,像钻石那样坚实;这颗心已经献给她,她比天下最大富豪还要富裕!她轻轻地打开留声机,让那醉人乐曲来表达她此刻情感……
新月莞尔笑。可惜,“长寿面”已经吃完,用来招待她们只有两
穆斯林葬礼
第十二章月恋(7)
唱片在徐徐转动,贮藏在里面声音传出来——也许因为她醉,把唱片拿错,不是《梁祝》,而是英语听力练习片子,《伊索寓言》当中篇《患难见真交》:“从前,有两个朋友……”
她没有再更换唱片,静静地听下去。
English朗诵声飘出西厢房门窗,在这座院于里,除他们两人之外,真正听得明白也只有愁肠百转韩子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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