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阵说:认为,因为那个时期华夏民族血管里“狼血”成份很浓,“羊血”倒不太多。人类脱胎于野兽,远古时期人类兽性狼性极强,这是人类在几十万年残酷竞争中赖以生存下来基本条件。没有这种凶猛性格,人类早就被凶残自然环境和兽群淘汰。但是兽性狼性对人类文明发展危害也极大,如果个国家里人群全像狼群样,这个国家人群就会在互相厮杀中同归于尽、彻底毁灭。人类文明就是在不断抑制和驾驭人类自身兽性和狼性才逐步发展起来。这是古今中
来草原,也想跟你讲讲,再听听你意见。今天只能简要地讲,还希望你参与和补充。
杨克说:那没问题。
陈阵平稳地说:觉得,华夏农耕文明致命缺陷就在于,这种文明内部没有比阶级斗争更深层更广泛残酷激烈生存竞争。
杨克点头道:可是游牧文明恰恰相反,游牧生活内部生存竞争太残酷,也太普遍。农耕社会哪有草原这样不间断激烈生存竞争。严师出高徒,严酷竞争出强悍狼群、战马和民族。两种生存环境对比,两个民族性格差异就对比出来。真有狼羊之别啊。难怪草原民族直把自己比作狼,把农耕民族比作羊。那几年兰木扎布就不叫杨克,他在名字后面加个“奥”,管叫“羊羔”。可就是摔不过他,干没辙。那年集体劳动,人特多。
休息时候,兰木扎布真跟狼摔羊羔似,口气把摔六七个跟头,那些漂亮蒙古丫头看得都冲他笑。兰木扎布还指着萨仁其其格说,额仑最漂亮小母狼哪能嫁给羊羔呢,她要是忍不住把你给吃,咋办?圈人都笑,连也笑,笑得苦胆汁都倒流到嘴里面。这次喝酒他又提起这件事。
陈阵苦笑道:那时候咱们还真是不行,到草原已经摔打几年都摘不掉“羊”帽子,那亿万汉民族呢?刚到草原时候,让感触最深是,牧民总是说蒙古人是狼,汉人是羊。这对当时大汉族主义思想冲击不小,可能正是因为这种精神冲击,才促使下狠心去研究狼和羊,研究两个民族精神和性格……
吉普车路过当年毕利格老人指挥打围猎场。杨克感慨道:那次打围场面至今历历在目。咱俩总算亲眼见到过草原骑兵骁勇善战。那还是场普通打围呢。咱们中学时下乡劳动也参加过农民打场,真是点儿意思也没有。
陈阵问道:你考虑过没有,为什周秦汉唐时期华夏中原民族也曾把犬戎、山戎、匈奴和突厥打得落花流水?到汉唐时期打几百年恶仗,还灭掉或驱逐强大北匈奴和西突厥。
那是中国古代最辉煌时期。在文化上也是高峰林立,群星灿烂,为什那段时期华夏民族就那厉害?具有气吞山河阳刚雄健进取民族性格?
杨克不假思索地说:想那时候华夏族正处在上升阶段。上升阶段总是冲劲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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