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长长皮筒吹得横在天空,把它战袍梳理得干净流畅,如同上天赴宴盛装。蒙古包烟筒冒出白烟,在小狼身下飘动。小狼犹如腾云驾雾,在云烟中自由快乐地翻滚飞舞。此时它脖子上再没有铁链枷锁,它脚下再没有狭小牢地。
陈阵和杨克久久地仰望着空中小狼,仰望腾格里。陈阵低低自语:小狼,小狼,腾格里会告诉你身世和真相。在梦里咬,狠狠地咬吧……
陈阵迷茫目光追随着小狼调皮而生动舞姿,那是它留在世上不散外形,那美丽威武外形里似乎仍然包裹着小狼自由和不屈魂灵。突然,小狼长长筒形身体和长长毛茸茸大尾巴,像游龙样地拱动几下,陈阵心里暗暗惊,他似乎看到飞云飞雪里狼首龙身飞龙。小狼长身又像海豚似上下起伏地拱动几下,像是在用力游动加速……风声呼啸、白毛狂飞,小狼像条金色飞龙,腾云驾雾,载雪乘风,快乐飞翔,飞向腾格里、飞向天狼星、飞向自由太空宇宙、飞向千万年来所有战死蒙古草原狼灵魂集聚之地……
那刹,陈阵相信,他已见到真正属于自己内心狼图腾。
尾声额仑狼群消失以后第二年早春,兵团下令减少草原狗数量,以节约宝贵牛羊肉食,用来供应没有油水农业团。首先遭此厄运是狗崽们。草原上新生茬小狗崽几乎都被抛上腾格里。额仑草原到处都能听到母狗们凄厉哭嚎声,还能看到母狗刨出被主人悄悄埋掉狗崽,并叼着死狗崽发疯转圈。草原女人们嚎啕大哭,男人们则默默流泪。草原大狗和猎狗也天天消瘦下去。
半年后,二郎远离蒙古包,又在草丛中沉思发呆时候,被辆兵团战士卡车上人开枪打死,拉走。陈阵、杨克、张继原和高建中狂怒地冲到团部和两个连部,但是直未能找到凶手。所有新来汉人在吃狗肉上结成统战线,把凶手藏得像被异族追捕英雄样。
四年后个白毛风肆虐凌晨,位老人和位壮年人骑着马驾着辆牛车向边防公路跑去,牛车上载着毕利格老人遗体。大队三个天葬场已有两处弃之不用,些牧民死后已改为汉式土葬。只有毕利格老人坚持要到可能还有狼地方去。他遗嘱是让他两个远房兄弟,把他送到边防公路以北无人区。
据老人弟弟说,那夜,边防公路北面,狼嗥声夜没停,直嗥到天亮。
陈阵、杨克和张继原都认为,毕利格阿爸是痛苦、也是幸运老人。因为他是额仑草原最后个由草原天葬而魂归腾格里蒙古族老人。此后,草原狼群再也没有回到过额仑草原。
不久,陈阵、杨克和高建中被先后抽调到连部。杨克当小学老师,高建中去机务队开拖拉机,陈阵当仓库保管员,只有张继原仍被牧民留在马群当马倌。伊勒和它孩子们都留给巴图、嘎斯迈家,忠心黄黄却抛弃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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