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天河长这大从没进过公共浴池,这回可算是开眼——游泳池那大浴缸,堆男人泡在里头聊天儿,旁边
于天河实在躺不住,他皮肤又细又薄,平时被水蒸气带下都会红,“好像被烫伤,背好疼。”
焦磊睡在炕头,皮糙肉厚也有点受不,爬起来将所有被褥在炕梢叠出个人位置,抱着于天河像黄花鱼样溜边儿贴墙睡:“好点吧?”
于天河枕着他胳膊点点头,可惜隔会儿热气就穿过厚厚褥子冒上来,他只好把两条腿搭在焦磊腿上,片刻后干脆整个人都翻到焦磊身上。
焦磊没办法,躺平将他抱上来睡自己胸口,给他当人肉垫子隔热。于天河迷迷糊糊趴会儿,斥道:“老老实实睡觉,都几点?明天还有那多亲戚要走。”
焦磊身子下面是热乎乎炕,身子上面是热乎乎于哥,整个人像被电饼铛夹住,哪里还睡得着?期期艾艾地摸他:“就想嘛……”
蘸蜂蜜!”
焦老屁白老伴儿眼:“咋不齁死你?”
晚上于果抱着于天河要跟他睡,被马秋莲揪走:“没良心,好不容易回来趟,也不说陪奶奶睡!”
于果无奈地对于天河说:“爸爸,那让石头爹陪你睡吧,现在太抢手,轮不着你,等热度降下来再说吧。”
于天河满头黑线。
于天河被他戳得趴不住,爬起身跨在他腰上:“说好不许把掀下去,太烫受不。”
焦磊小鸡啄米似点头。
第二天夫夫俩都宴起,不过大过节也没人挑理,吃完早饭马秋莲便给他们收拾四色礼,让他们家家地去走亲戚。
虽然亲戚多,好在都住在个村里,天工夫都走完。于天河脸高冷相,穿着定制三件套西装,没人敢招惹他,劝酒都给焦磊劝,圈走下来于天河啥事儿没有,焦磊喝得满头大汗。
饭后焦磊想先洗个澡,焦老屁说:“家里洗澡不舒坦,带你们去澡堂子泡澡吧!”
出于庄稼汉对知识分子天然崇敬感,焦老屁专门把大卧室腾出来给儿子和儿媳妇住,自己和老伴儿带着大孙子去睡小卧室。于天河有点过意不去,晚上还想换回去,焦磊把他拉住:“自己家里就别客气,爸咋安排你就咋睡吧,要尊重家之主,不然他明儿该不高兴。”
于天河没办法,只好洗漱上炕睡觉。东北农村昼夜温差大,十月份就烧上火炕。老年人怕冷,主卧火炕离炉子最近,烧得也最热,于天河躺十分钟就受不:“怎这热?”
“炕头是最热地方,也是最尊贵位置,般家里来贵客主人才会把炕头让出来。”焦磊解释道,伸手摸摸,确实太热,便说,“那咱俩换下吧。”
于天河跟他换位置,然而还是觉得热:“怎感觉越来越热?”
焦磊说:“可能爸太热情,添煤太多,炉子现在还在升温,炕要等后半夜才能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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