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天河推推鼻梁上眼镜:“你怎不提醒……”
“嫉妒你比瘦已经很久。”焦月然淡淡说,也推推鼻梁上眼镜。
只有于果特别高兴:“哇塞,小鸡蘑菇!酸菜白又!大骨棒!奶奶你不过?”
马秋莲笑得直不起腰:“奶奶是土豪,你来奶奶家,顿顿都是白糖
“于果啊,想石头爹没?”焦磊抱着于果用胡子扎他。
“想啦,想死啦。”于果说,“石头爹,可不是在套路你哟,是真想你啦。”
“你套路都是教,还看不出来吗?”焦磊哈哈笑,从包里给他掏帝都带糖果和点心。
“现在不能吃,要吃饭。”于天河摸着儿子头说,“回头也不能口气吃太多,对牙齿不好知道吗?”
“哎呀好不容易放个假你把孩子管那严干啥?”马秋莲端着拔丝地瓜和炸茄盒给大孙子吃,“果儿啊,来先垫吧垫吧,会奶奶给你蒸大螃蟹。”
!”
转眼便是十长假。
焦磊开着于天河阿斯顿马丁奔驰在宽广村道上。于天河正在手机上翻照片记人头:“你们家这多亲戚都要见?”
“嗯呢。”焦磊说,“都在个村里,落谁将来爸妈都不好跟人家打招呼。们焦家店是个自然村,村里半以上人都姓焦,大家拐弯抹角都能扯上点儿亲戚关系,所以谁家有红白事基本是全村出动。”
“这多人吃饭,你家能坐得下?”
“奶奶要吃小鸡炖蘑菇!”
“都有都有。”马秋莲招呼于天河上炕:“你也吃你也吃,这都是和你爸自己种,好吃呢。”
盛情难却,于天河吃半碗蒸芋头、两个大螃蟹、三个炸茄盒、两对烤鸡翅,撑得都快坐不住。马秋莲进来撤盘子:“行,小零嘴儿就别吃,擦擦手准备吃晚饭吧!”
“……”于天河看着马秋莲流水价端上来酸菜汆白肉、小鸡炖蘑菇、地三鲜、锅包肉……内心充满对人生怀疑——难道刚才吃顿假晚饭?
焦月然放下脸盆大份酱棒骨,同情地看着于天河:“你刚刚是不是把前菜当主餐吃?”
“差不多,现在天儿还成,大中午在院里搭棚子也不冷。”焦磊喜气洋洋地说,“们乡下人摆酒席没你们那多讲究,有酒有肉就行,主要是图个热闹,垒个灶,请几个大师傅也就差不多。经济好点儿人家还请个剧团,边吃边给大家演二人转。对,小时候有阵子还时兴内衣秀、脱衣舞啥,后来因为三俗被叫停。”
“脱衣舞?”于天河实在无法理解,“结婚请人跳脱衣舞?新人不尴尬吗?”
“不尴尬啊,办丧事都有脱衣舞呢。”焦磊说,“反正死都死,热热闹闹地呗……大概就是这意思吧。”
“……”乡里人太会玩,惹不起惹不起。
天擦黑两人到焦磊家,焦月然也回来,带着刚刚放假于果——于天河和焦磊是从帝都直接过来,最近把于果托付给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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