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鹿接过信,问道:“可以拿回去慢慢看吗?”
李宝瓶点头道:“别丢就行。”
朱鹿满脸喜悦,笑着离去。
驿丞程昇敲门而入,端来盆新鲜瓜果。
身后跟着位斗笠汉子。
添麻烦,只是在信最后,自幼恪守礼仪规矩大哥,告诉她,她那只小时候从溪里抓回家螃蟹,如今他已经养出心得,要她只管放心。
李宝瓶扬起手中信纸,跟朱河告状道:“大哥最不心疼。”
朱河忍住笑意,心想小姐你就得吧,谁不知道李家上上下下,就属大公子最心疼你。那个说起道理来连老祖宗都头疼书呆子,第次喝酒,竟然是茶水被妹妹偷偷换成自家酿桃花春烧,把大公子给气得差点崩溃,爹娘见到之后都犯怵,根本不敢劝说什,只敢跟在跑去找妹妹兴师问罪儿子身后,生怕这个略显迂腐儿子气之下,会动手教训小宝瓶。
不曾想当他见着那个丫头,站在院门外,双手叉腰,视死如归,他又给自己不舍得骂她声,给结结实实气到,气得转头就走,生好几天闷气。后来他院子里,那年便埋下坛桃花春烧,等到妹妹问起,就说要把她嫁出去,吓得小女孩偷偷离家出走,个人在龙须溪那边逛荡整天,她还差点躲山里头去。
李家等到察觉到李宝瓶不见,老祖宗勃然大怒,出动所有人找寻这个傻丫头,最后还是这位大公子,将功补过,在溪对岸座小庙,找到睡在长木凳上可怜孩子,背着她回到家。
李槐火冒三丈,跑过去,就要把这个没良心王八蛋推出屋子。
阿良边跟李槐较劲,屁股坐在桌边凳子上,脸坏笑问道:“朱鹿咋回事,满脸春风娇俏模样,好像比平时还要漂亮几分。”
朱河黑着脸
红棉袄小姑娘突然笑道:“不过还是最喜欢大哥。”
最后封信,厚厚大摞,是李家二公子寄给妹妹,讲述他去往大骊京城经历,都是亲眼所见或是道听途说奇闻轶事,措辞优美如散文,极富功底,宛如文采天授诗词大家。这位二公子在福禄街李家,远比大哥更受欢迎,英俊儒雅,却言谈风趣,喜读兵书,自幼就喜欢让府上丫鬟仆役,结阵“厮杀”,相比古板沉闷长公子,府上下人更喜欢与性情开朗二公子打交道,逢年过节,二公子见人就会随手丢出只小绣袋赏钱,沉甸甸,若是谁吉利话说得好,他就会多给绣袋。
李宝瓶翻得飞快,看到倒数第二张信纸时候,抬头望向朱鹿:“二哥说到你,说之前跟你说过大骊烽燧太平火,他有次在夜宿山巅,亲眼见到这种边境向京城报平安烽燧信号,极目远眺,像是条火焰长龙,很壮观。”
朱鹿快步走回桌旁坐下,问道:“小姐,还说什?”
李宝瓶干脆就将这摞信纸全部递给朱鹿,反而二哥都是在讲风土人情、山鬼志怪,没什不可告人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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