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冲澹江不立江神不设祠庙,之后出现过座香火鼎盛娘娘庙,供奉位为证清白、投江自尽小镇烈女,结果很快就被大骊朝廷定为*祠,如今只剩下堆废墟,残砖碎瓦,唯有蛇鼠乱窜。
当听到棋墩山土地爷事迹,李槐小声唏嘘道:“没有想到那个大坏蛋,在红烛镇口碑这好。”
林守脸色淡漠,“家家有本难念经。”
陈平安收起那封阮秀寄来书信。
信上说他买下落魄山,成功获封位大骊新晋山神,帮助坐镇山头聚拢灵气,仅次于不参与售卖披云山,和她爹手握点灯山。
不说话。
林守重新返回,坐在陈平安附近,阿良将银色小葫芦抛给林守,少年拔出酒塞,喝口酒。
阿良转头对驿丞问道:“红烛镇是不是有个敷水湾?离着水运码头不算太远?”
驿丞脸色古怪,点头道:“有。”
阿良啧啧道:“销金窟,销金窟啊。”
红烛镇有座月牙状河湾,漂着种红烛镇独有精致画舫,长不过两三丈,四周垂挂名贵紫竹或是寻常绿竹,里边装饰豪奢程度,以画舫主人财力而定,每艘画舫般有两到三名女子,多美艳妇人、妙龄少女,琴棋书画茶酒,至少会精通两种,除观景雅座,还有座卧室,其功用不言而喻。
那些船家女,是世世代代大骊贱户,相传曾是前朝神水国亡国遗民,大骊皇帝下过道圣旨,他们永世不得上岸,要他们生生世世子子孙孙做那无根浮萍。
红烛镇百姓则代代相传,不远处那位棋墩山土地爷,忠义无双,对这些姓氏先祖逃亡路途,偷偷庇护,因此惹来大骊皇帝龙颜大怒,从山神贬为土地,下令那几个姓氏后裔,亲手打碎金身,沉入江底。
驿丞小心酝酿措辞,挑选些无伤大雅小镇典故,说给这些贵客听。
红烛镇谈不上大骊南北枢纽,却也是舟船如梭座繁忙水运码头,各地物产汇集。它是三条江水汇合之地,分别是冲澹江,绣花江和玉液江,但是只有两位江神,河畔皆建有江神祠,泥塑金身神像,都是战死于那场水战大骊功勋水军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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