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镜摇头道:“那名剑修年轻时候投军边境,短短年就攒够战功,在大骊口碑相当不错。”
宋集薪恼羞成怒道:“那到底是为何?!难道是与你争风吃醋,还是犯宋氏忌讳,或是暗中通敌叛国?”
宋长镜答案很简单,“虽说修士和武夫是两条路上人,前者也确实更加……嗯,用那头绣虎话说,就是更加金枝玉叶。武夫第十境就算走到尽头,但是练气士却还有上五境可以攀爬,两者之差,确实不小,如果拎出两者中最拔尖小撮人,上五境练气士,就像站在这里山顶,本王这样武道中人,却只能是站在那座披云山山顶,当然,武道止境宗师,跟十、十二境界修士,也不是没得打,不过说到底,在世俗人眼中,武夫就是打只会打杀杀大老粗,要矮人家修士头,所以那次宫中相见,他虽然没跟本王打招呼,但是故意斜眼瞅,嘴角翘起,很挑衅啊,本王就想教他做人。”
宋集薪呆若木鸡。
教人做人,那你好歹给人家留条活路啊,就非要拧断人家脖子?
宫觐见皇兄,负剑而行,鼻孔朝天样子,很欠揍啊,他当时刚好碰运气得到件趁手护身宝物,朝野上下,如日中天,所以见到本王之后,连招呼也不打,就是这样。”
宋集薪问道:“然后呢?”
宋长镜用看待白痴样眼神,斜瞥眼自己侄子,“然后不就死?”
宋集薪满脸匪夷所思,“叔叔你就因为人家没跟你打招呼,就痛下杀手,斩杀名足可称之为国之砥柱大修士?”
宋长镜淡然道:“有些人,你就不能惯着他。”
宋长镜却不想再聊那个已死之人话题,“是不是很想知道,那个跟生死相搏中年人?”
宋集薪下意识咽咽唾沫,没有说话。
虽然三辆马车先行,可后边两人硬碰硬,打得天昏地暗,其中次宋长镜整个人从天而降,在马车十几丈外地方砸出个大坑,之后又有次,宋长镜还以颜色,当时少年已经爬到车顶上,亲眼看到那个气势如陆地蛟龙般壮实汉子,被宋长镜拳砸得撞
宋集薪眼神狐疑,似乎想不明白这个桀骜不驯、不顾大局大骊皇族,是怎活到今天。
宋长镜笑道:“你可能不知道件事,那就是整个东宝瓶洲,只有个王朝练气士,无论什出身什靠山,都必须为皇帝去往边境沙场效劳卖命,实打实厮杀三年,若是战功不足,就继续留在边境喝西北风,直到攒够才能回家享福。”
宋集薪更加疑惑,“叔叔你不是才说大骊最推崇练气士吗?怎就有这个规矩?退步说,大骊就不怕这些人夭折在沙场?”
宋长镜哈哈笑道:“这条不成文规矩,是在本王掌握兵权之后订立。”
宋集薪恍然道:“是那名剑修不愿去沙场,折你面子?使得其他练气士上行下效,无形中坏大骊军心民心?所以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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