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皇上好容易从养心殿脱身,来到翊坤宫看望贵妃娘娘时,太后已经回寿康宫,但把清菊姑姑留下来。
清菊将那盘丝线呈给皇上看,“已经让太医检查过,这些绣线都是被极浓药汁煮过,贵妃娘娘这个月直在绣春景图屏风,手上嘴上不知沾染多少。上月来月事时,已有些出血过多症状,但贵妃娘娘没在意。这月下来,体内积攒药Xi_ng多,这才陡然发作起来。这法子,宫里以前也有人用过,这才没逃得太后眼睛。”
雍正爷脸色Yi-n沉,看着那盘绣线迟迟没发话。
丁芪从内间走出来,向万岁爷行礼,“启禀圣上,微臣已与众位太医商量好药方。好在贵妃娘娘体质敏感,平时又甚少用药,反而病发早,发现快。现下,祛除体内药Xi_ng,温补身体,便能暂无大碍。只是,那两味药,药Xi_ng霸道,极伤女子躯体。日后,贵妃娘娘怕受不得寒,受不得惊,需得极细心地养着
太后没往当中椅子上坐,也没叫起,只左右看看,便往年贵妃休息内间走去,边走边道,“贵妃身子没好,翊坤宫奴才不能动。”
皇后只觉周身凉,抿抿唇角,嗓音都有些发干,“是……”
进内间,年贵妃没那疼,但人也昏沉,脸色白吓人。
“叫太医院院判都过来,起研究脉案。”
“是,”清菊连忙让人去吩咐。
,凌兮脸愕然地抬起头,“皇后娘娘,们娘娘还病着呢,身边离不得人啊。”
“贵妃娘娘自有人照顾,你们还是好好想想,是谁时大意,给娘娘吃不该吃东西吧,”谢嬷嬷上前步,冲下人挥挥手。
“娘娘!皇后娘娘!奴婢们是冤枉啊——”
凌兮等人被拉出门外,皇后闭闭眼睛,额头青筋直现。
谢嬷嬷倒是很高兴,嘴角抑不住地上翘。
重又走进屋内凌兮,哭着跪到太后跟前,“奴婢多谢太后开恩,家主子病来实在蹊跷,太医说是吃寒凉活血之物。可奴婢日日跟着娘娘,娘娘吃食简单,真没有那些东西啊。”
太后坐到旁软榻上,神情淡淡,“贵妃吃食都是御膳房送来?”
凌兮摇摇头,“贵妃吃不多,但都要精细,月事来,更不爱吃御膳房东西,这几日都是奴婢们自己在小厨房做。”
“让人去她们小厨房查查。”
太后手搭上炕桌,声音很平静,可手臂碰到炕桌上盘绣线时,突然停下来,“这些是什?”
“太后驾到——”
门外声召喊,让鸡飞狗跳翊坤宫霎时间安静下来。
皇后倏地站起来,谢嬷嬷脸瞬间白半。
太后自从搬进寿康宫后,几乎就没出过门,谁也没想到,年贵妃这病,竟把太后招来。
清菊扶着太后缓缓地走进寝殿外间,皇后赶紧下跪行礼,“都是儿臣错,打扰皇额娘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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