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微臣马上去开方抓药。”
吴谦退出屋门,皇后斜眼看向翊坤宫几名大宫女。
凌兮最先跪下,虽然面色苍白,但声音倒还沉稳,“皇后娘娘恕罪,们娘娘贯最重养身,月事里从来不敢吃寒凉之物,更别说活血东西。太医有如此诊断,只怕另有蹊跷。”
“混账!”
皇后嗓音严厉,拍木桌道,“你们帮奴才,伺候不好主子,倒很会为自己开脱。来人啊,都给本宫关起来!”
后宫各位娘娘们,平时也常有个头疼脑热,但太医都常在宫中,等闲谁也不会来打扰太后。
苏伟也十分吃惊,年羹尧刚刚升任抚远大将军,边关战事正酣,年贵妃身体向不错,怎会偏在此时病?
翊坤宫
年贵妃腹痛不止,哪怕服止疼药丸,躺在床上,也是阵阵出冷汗。
皇后坐在外间,她是最先知道。养心殿这阵忙得不行,奴才里没人敢随便去通报皇上。
授川陕总督年羹尧抚远大将军职,令其总督军务,却没有把兵权全权交给他。而是另授恂郡王允禵定西将军印,令其率西路大军,与岳钟琪起进入青海平叛。
战事又起,朝廷上下也都紧张起来,养心殿内常常彻夜不眠。
三月初十,寿康宫
苏伟又来给太后送东西,最近他也不常出宫,边关起战事,雍正爷埋首案头就忘吃饭,他得时时看着。
太后知道苏培盛来,倒是难得地出佛堂,叫他来说话。
承乾宫干宫女、太监涌入门内
其他宫里人都被皇后拦住,说是怕耽误太医诊病。
还是凌兮见状不放心,偷偷让人跑去寿康宫,求告太后。
吴谦是太医院右院判,被皇后召来给年贵妃把脉,番诊治后,道,“怕是贵妃娘娘在月事里吃活血和大寒之物,如今经血大增,身体寒凉,遂腹痛不止,长久下去怕会伤及母体,央及后嗣。”
皇后脸色变,扫身旁谢嬷嬷眼,谢嬷嬷低下头,躲开皇后视线。
“细心为贵妃医治,凡事以贵妃身体为重。”
“太后娘娘不用担心,恂郡王在青海呆过很长阵,论起对青海各方势力熟悉,恐怕年羹尧都不如他。”
“哀家倒也知道,”太后这两年虽然精神还不错,但终究熬不过岁月,两鬓都染上白发,“只是刀剑无眼,难免担心有什意外。不过,这也是皇上给他机会,若能再为朝廷立功,日后回京来,也好面对祖宗基业。”
“太后能明白就好,”苏伟微微低头,“十四爷自打到甘州,就常常在边境巡练,与准噶尔散兵不知交多少次手。万岁爷相信十四爷能力,这才敢把军队交给他。奴才也相信,依十四爷天赋,必然不会辜负太后和万岁爷期望。”
太后缓缓点点头,面色也好不少。
恰也在此时,清菊从外走进来,看眼苏培盛,便冲太后俯下身道,“启禀太后,翊坤宫传来消息,贵妃娘娘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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