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麻利儿地起身,接过小宫女手中篮子,“您看您何必每次都亲自跑趟,直接派人来吩咐声,奴才们去取不就得。”
清菊笑笑,“这是娘娘吩咐,可不敢偷工减料。不过看你倒是个老实,给你抓点儿果脯,回去填个嘴儿吧。”说完,转身从小宫女捧着食盒里抓出把杏干塞给小太监。
“哎,谢姑姑,”小太监笑开颜,清菊弯弯嘴角,回过头时却正看到站在长廊下浣月。
“浣月姐姐,”清菊微俯身,
“随他怎想,”四阿哥合上书,把苏伟往自己旁边拽拽,“爷来学习河工之事是皇阿玛命令,任何人都无权置喙!”
京城
诚贝勒府
片琉璃瓦从工匠担筐里掉落,正殿里随之传出声,bao喝,“这帮奴才找死吗?以为爷被降爵位就奈何不你们?”
院子里内务府干奴才慌忙跪下请罪。
康熙三十八年
永定河事,八旗兵丁助修马驹桥流域。
马驹桥位于京郊东南,距京城要大半天路程,苏伟跟着四阿哥在附近小镇间大院子里安顿下来。大阿哥主持助修事宜,领着八旗兵丁在河堤旁扎下大营。
“主子,”苏伟蹦跶着进屋子,“这镇子挺热闹,们出去逛逛呗?听人说,这马驹桥是明英宗自己出钱建,桥头还有座碧霞元君庙,香火可鼎盛,那附近高家酒馆有七十年粟米酿呢。”
四阿哥拿着书靠在床头,随意地扫他两眼,“赶天路,你也不累得慌,哪打听这多闲话?”
“主子,”三阿哥哈哈珠子富察氏苏勒慌忙上前,“主子息怒,咱们已经着人家道儿,您就更得冷静,否则若是又有什风言风语传到皇上耳朵里,不就更如那帮人意吗?主子,来日方长,这爵位升降,说到底,不就皇上句话吗。”
三阿哥紧紧抿着嘴唇,手中只白玉酒杯被捏得咯吱作响,“胤禔,你不过也就这点手段。你以为是太子,凡事都要瞻前顾后?既然你斗到头上,就好好陪陪你!苏勒,你派人去趟索相府,这前朝动不得,动动后面总是可以。”
长春宫
“哟,清菊姑姑,”院里小太监冲清菊打千儿。
“起来吧,”清菊扬扬嘴角。
“房东家跟说,”苏伟挤到四阿哥手边坐下,“主子,你别看书,好不容易出来趟,们去逛逛。正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啊。”
四阿哥嘴角弯,“爷是真累,你是坐马车来,爷可是骑马来,让爷休息休息,乖啊。”
苏伟扁扁嘴,“那,咱们明天去?”
“明天爷得去河堤呢,爷可是来熟悉河工之事。”四阿哥笑笑,拍拍脸委屈相苏公公,“等有时间,有时间爷定陪你去。”
“切,”苏伟转个身子,背对四阿哥,独自生会儿闷气,又转回来,“修河堤不是大阿哥事儿吗,爷跟着去,大阿哥会不会犯忌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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