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阿哥眼神变变,苏伟上前步道,“主子,高家酒馆粟米酿应当送来。”
“那咱们回去吧,”四阿哥扬扬嘴角,转头对大阿哥道,“大哥若是想喝酒,尽管来弟弟住院子里,那高家酒馆七十年粟米酿也算远近闻名。”
大阿哥点点头,目送着四阿哥走远,李进忠凑到大阿哥身边道,“主子,四阿
“德妃娘娘对咱们也算尽心,吃喝用度都有,诶,这果脯小主最爱吃,”刘裕笑呵呵地道。
浣月蹙蹙眉,端起那盘杏干转身倒进水桶里。
“这!”刘裕愣在原地。
浣月看他眼,叹口气,“别跟小主说”。
马驹桥河堤
“奉娘娘之命,来给小主送点儿东西。”
“辛苦妹妹,”浣月微微颔首,回头招来刘裕将东西搬进屋里。
“都是主子吩咐,何来辛苦,”清菊笑笑,“再说能给佟佳氏小主送些东西,也是永和宫点儿慰藉。换成从前,妹妹想送也送不到呢。”
浣月看看清菊,声音默然,“小主刚去御花园,请恕不能当面谢礼,待回头禀告小主,再登门给德妃娘娘谢恩。”
“不碍,”清菊扬扬嘴角,从袖中拿出白瓷瓶递给浣月,“妹妹听说,姐姐落下腿疼毛病,心里惦记着。这五花茯苓膏是娘娘赏给,祛湿止痛疗效最好。姐姐现在境况,想是窘迫些,但有些病是拖不得。这药,姐姐就拿去用吧。”
四阿哥站在岸边看着河工们筑堤清淤,河水蜿蜒而过,十分和缓。
“想不到吧,”大阿哥背着手走到四阿哥身边,“现在看起来如此温婉平缓河流,也会有洪水肆虐,侵吞人命田屋时候。”
“凡事都有两面,”四阿哥微微地扬扬头,“表面越是平静,其下就可能越是汹涌。”
“是啊,”大阿哥挽挽袖口,“凡事皆有两面,人心亦是如此。四弟平日不声不响,此次却被皇阿玛亲自指来熟悉河工之事,当真出乎意料,也亏得兄弟几个番活动,如今看来倒不如弟弟步以退为进。”
四阿哥笑笑,“大哥言重。正所谓,圣心难测,皇阿玛行事历来有他道理,当儿子只有听命途,何来以退为进。其实,若是可以选择,弟弟倒宁可住在庄子里种种田、礼礼佛,兄弟们‘活动’四弟当真承受不起。”
“多谢妹妹,腿只是小毛病,这德妃娘娘赏赐,姐姐着实不敢要,”浣月微微俯身,“茶房里还暖着给小主奶茶,得去看看才行,就不留妹妹。”
迈出长春宫大门,小宫女凑到清菊旁边,给清菊理理裙摆,“姐姐别生气,那浣月是不识好歹,还以为自己是皇贵妃大宫女呢,回头有她吃苦头时候。”
清菊冷冷地瞥小宫女眼,“人就算做奴才也得有三分血性,和她斗时候,你们连宫门还没进呢。”
小宫女缩缩脖子,向后退两步。
佟佳氏屋内,浣月跟刘裕整理着德妃送来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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