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阿哥营帐
声脆响,茶碗被摔在地上。
“主子恕罪!”李进忠慌忙地磕头乞饶。
大阿哥瞪他眼,转身走到桌前,“胤祉那个混账,竟然丝毫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以为自己得封郡王,就能和平起平坐吗?”
“当然不能,”李进忠慌忙地收拾瓷片,“主子是皇长子,大千岁,哪是三阿哥比得。”
“是,”四阿哥躬身而坐。
康熙爷刮刮茶沫,轻抿口道,“朕听说,你前阵子几乎不出府门,老八他们宴请也都推,是身子有什不好?还是宅子里有什是非?”
四阿哥微微垂头,“让皇阿玛操心,儿子切都好。只不过。可能是之前在庄子里呆得太久,突然回京有些不习惯,总觉得吵闹,心里烦躁不堪,不得已才闭门谢客。兄弟们请宴,儿子也实在怕扰大家兴致,所以只送薄礼略表心意。”
康熙爷点点头,放下茶碗,叹口气,“也不怪你,这出去久,冷不丁回京城,是闹得慌。”
四阿哥微扬嘴角,皇上锁眉思索片刻,看向四阿哥道“弘晖,今年多大?”
康熙三十八年
銮驾大营
皇帐外,苏伟蹲在树下无聊地数着蚂蚁。
帘子被掀开,大臣们鱼贯而出,苏伟连忙起身,却没看到自家主子。
大阿哥与三阿哥最后出皇帐,苏伟往树后挪挪。
大阿哥冷笑声,“人家可不这样想,口口声声成大事者。如今更是借太子之力,打击本王。好啊,本王就看看他这跳梁小丑,能怎成大事?”
傍晚,四阿哥营帐
“主子要去修河堤啦?”苏伟瞪着双滚圆眼睛。
四阿哥瞥
“回皇阿玛,弘晖两岁半,”四阿哥回道。
“都两岁啦,”皇上感叹句,“这时间过得是真快啊,转眼你们儿子都长起来。朕总还记得,你们小时候个个活蹦乱跳模样……”
四阿哥目光流转,沉默片刻开口道,“儿子们年纪再长,也总是皇阿玛孩子,在皇阿玛跟前还是如当初。”
“如当初,”康熙爷字顿地念遍,“好啊,如当初就好。这回助修永定河,你跟着主理大臣同去,也好好学学这河工之事。”
四阿哥微微愣,慌忙拱手道,“是,儿子领命”。
“大哥当真辛苦,”三阿哥微微笑,“张河图何必费那多心血,遣人去工部要张不就得?”
大阿哥瞥三阿哥眼,声音冰冷“大哥事儿还不劳三弟惦记,倒是三弟,这风向转够快,委身他人要比独立旗松快儿多吧?”
“大哥这是何出此言?”三阿哥微挑眉,“弟弟从来不屈从他人,所做所行皆从本心。更何况,古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三弟虽不才,但也知晓其中道理,只要能达成心中所期,怎说、怎做又有何重要?”
皇帐内
四阿哥亲自奉碗茶,康熙爷接过,指指旁垫子道,“老四坐下,咱们父子好好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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