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士卒正不知该如何作答，黄东玄却自问自答地接
下去：“是不是他又不敢把你们都撤，又不肯好好用你们，所以他就处处打压你们，把错都推到你们头上？”
那士卒想起这些年
苦楚，顿时如同吃苦瓜般皱起
关于两次变节事，他没有解释意思，也没有解释必要。他只淡笑道：“方将军战场上技不如人，就搬出这套迂腐说辞来给自己撑面子……就不嫌丢人
？”
方继勃然大怒，正要再骂，黄东玄忽然又道：“当初孙府尹是如何把
从江陵府请到长沙府，料想你并不清楚，这些没什好说。至于是如何归降蜀府……方将军，你就当真
点不知情？”
方继又是愣。
黄东玄反水后，孙湘自然把切过错都推到黄东玄和王占头上，说是他二人变节才致使军队大败。可实际上黄东玄当时处境，同为军官方继不可能点不知情。他只是……
还没等他作答，黄东玄又道：“这也不说。或许你确实不知道。但是有点，相信方将军肯定知道——你觉得，孙湘是个值得跟随、值得为他卖命明主？”
兵们。经历番混乱和内斗之后，方继便成如今这副模样。
见方继死硬顽固，迟迟不肯说话，黄东玄名手下猛地拔出佩刀，高声道：“大哥，既然这姓方心寻思，咱别跟他废话！刀砍他得！”
方继额角青筋抽动下，紧闭双眼，仍不出声。
黄东玄默默观察着方继反应，见他并不畏死，便摆摆手让自己手下退下。
他往椅背上靠，好奇道：“方将军，要是没记错话，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吧？难不成有什得罪你地方？”
方继眼神闪，竟答不上来。
过片刻，他哆嗦着把话题扯回来：“黄狗贼！你……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当初、当初将士们跟着你征战疆场，舍命取义，你却因为贪生怕死而轻易变节！你可知有多少人受你牵连，丢性命，前途尽毁吗！你还敢说你不是无耻小人？！”
黄东玄挑眉，忽然明白方继如此恨他缘故。他左右望望，朝着边上名长沙士卒招手：“你过来。”
那士卒茫然地走上前：“、吗？”
“就是你。”黄东玄问道，“问你，走以后，孙湘待你们如何？”
方继冷笑道：“废话少说！无耻黄贼，要杀要剐，给个痛快！”
黄东玄卫兵们勃然大怒，正要上前教训着不知好歹家伙，又被黄东玄用眼神制止。
黄东玄并不因为被骂句无耻而恼怒，他也从来不觉得自己有耻。他饶有兴致地问道：“方将军觉得如何无耻？说来听听啊。”
方继没想到黄东玄会这问，不由愣。双方僵持片刻，方继涨红脸，怒道：“你……你这不忠不义，过河拆桥小人！你再三变节，投新主，便坑害旧主！你可知有多少人为你所害？你竟还有脸问这样话！”
黄东玄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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