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继浑身僵硬。
黄东玄装出恍然大悟样子,更大声:“不会是你手下哗变吧?”
方继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几乎把牙磕碎。
黄东玄没说错,方继是被长沙军揍成这样、捆成这样。
援军迟迟不到,即使荆州军不派人来游说,长沙兵们也知道,他们已经被舍弃。他们最后丝希望破灭,连带着破灭是对主帅信任与顺从——已经走到绝路上,难道他们还要任人献祭吗?
“啊??”黄东玄茫然指指自己鼻子,简直莫名其妙。
方继不是他旧部,而是孙湘从其他军队里提拔起来管束他旧部。在离开长沙府之前,黄东玄跟方继几乎没有任何接触,怎就被人恨上?
不过他也不急着去厘清缘故。他想想,冷笑道:“不肯投降是吧?行,那就别管方继!再多派几艘船,去接近其他长沙战船,问问其他人是愿意投降,还是想被剁碎喂鱼!”
很快,数乘小舟被放到江面上,再度向长沙军驶去。
……
令,“把岳阳城情形告诉方继,他们援军不会来。如果他肯投降,保证善待所有降卒。”
命令下达后,眨眼功夫,辆小木舟从大楼船甲板降到江面上。它晃晃悠悠地朝着被逼作团长沙战船驶去。
……
……
柱香时间后,使者船开回来。
因此当荆州军前来说降,给他们指出条活路,方继却执意要断绝这条活路时候,最先愤怒是长沙
这次黄东玄等得比较久。约莫过半个多时辰,夕阳西斜,天色都暗许多,几乘小舟终于开回来。回来不止是黄东玄派出去船,数辆长沙军木舟也跟过来。
黄东玄站在高处,只见开回来小舟上,有个男子被人五花大绑捆成粽子,眼窝青紫,嘴角流血,发髻散乱,好不狼狈。
不多时,那被捆缚男子让人用绳子提到甲板上。
黄东玄背着手踱过去,居高临下地打量那男子。那男子羞愤至极,将脸拼命转开,恨不能就此将自己脖子拧断拉倒。
黄东玄幸灾乐祸道:“哎哟,这是谁啊?瞧瞧,这不是方继方将军?怎被人捆成这样?谁捆呀?”
使者被人捞上楼船,浑身湿透,瑟瑟发抖。卫兵们忙取毛毯来给使者盖上。
黄东玄惊道:“怎回事?方继他什意思?”
使者擦擦脸上水,哆哆嗦嗦道:“禀将军,那方继如顽石般,又臭又硬。才说明来意,他就命人把丢下船去。他说他是绝不可能向将军投降……原本还想再劝,他就找出弓箭,差点把射死在水里。只好赶紧逃回来……”
“什?这混账东西,不想活!”黄东玄又恼火又不解:“他跟孙湘沾亲带故吗?他居然对姓孙这忠心?”
“倒……倒也未必……”使者小心翼翼道:“、方才看方继脸色,听他语气,他似乎是……对将军您有所不满,因此才不肯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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