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还有门路。他死以后，运动系被体院收
，算中专，新领导上来，不许接班，门槛儿又提高，想进单位必须有体育特长，资格证和奖项都能加分，
练过别
几样都不行，后来被人带进健身房，才知道搞健美也是条路。巩由美说，想得挺明白。时建龙说，本来还指望开春比赛拿个前三名，完蛋操。巩由美说，没事儿，你还会写文章。时建龙说，那就是个爱好，吃饭指不上，妈说，人还是得有个正经单位。巩由美说，这话伤人。时建龙说，想多，没那意思。巩由美说，话没错，但两说，对女人，有个正经归宿更重要。时建龙说，同意。巩由美说，比你大
岁，王姨跟你提过吗？时建龙说，真没提。巩由美说，嫌弃吗？时建龙说，没所谓。巩由美说，男人嘴上都这
说。时建龙说，人家都说，女大男小好。巩由美说，其实女大男也大，才好。哈哈。时建龙说，咋说？巩由美说，说那方面。时建龙才反应过来，说，怎唠着还下道儿。巩由美说，发现你不太禁逗。时建龙说，是真没想到能跟你见第二次。
话聊僵。时建龙闷头把两盒米饭全干掉。还是巩由美提议喝两杯，时建龙没再扭捏。几杯下肚，巩由美说，觉得你这伤要想长肉快，更得多吃蛋白粉，想试试吗？时建龙说，多钱啊？巩由美说，算，第桶当请你，吃好回头再说。时建龙说，那多不好意思。巩由美说，上家拿去吧，省得再单独跑，离得近，姐带孩子出门玩儿。
四
那次跟巩由美做，只用上个姿势，男站女悬空。巩由美臀被单手托起，双腿环绕时建龙腰，似树袋熊样蹭着上下，可惜还没爬到顶，树就枯，三分钟没满。巩由美安慰说，猜你单手就够劲抱，肌肉没白练，是紧张。时建龙没听见，他正努力憋劲想试第二次，低头却只见树苗。
时建龙反思自己表现，不该出这问题，肱二头肌牵连不到海绵体。想不通，主要还是觉得对不起巩由美，非买下三桶蛋白粉带走。出门前，巩由美笑着说，咋感觉自己像出来卖呢，你不会等到三桶都吃完再来找吧？时建龙说，不至于。巩由美说，今天没少消耗蛋白质，到家补两勺。
母亲问起过次，跟王姨介绍那个人聊得如何，时建龙撒谎说，没有后续。本来年后母亲又从多种渠道给安排几次相亲，时建龙都找借口躲掉。天气渐暖之际，时建龙去医院拆线，母亲竟也不再提相亲事，主要是动迁消息下来，这回确凿。母亲精气神天赛天，甚至是亢奋，日日拉着帮老邻居，都是运动系家属，去拆迁办堵门，逼问平米还能给涨多少。白天，只剩时建龙独自在家，黄网登得更勤，但主要目不是释放，而是研究，他想测试自己盯着金发女人们图片还有没有反应，结论是没有，换成日本，审美亲近些，还是不起作用。时建龙意识到，这件事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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