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百年前英雄们高奏着凯歌,巴黎万人空巷,只为迎接你。人群之中,有你父母、爱人、孩子。那不只是道胜利之门,更是道生命之门……
——《环球旅游小览》1999年3月刊下期
时建龙肱二头肌半被割断,手术做五个小时,取出六块玻璃碴子,缝三十针。大夫说,全养好至少四个月,训练就别想,重物都不能提。母亲哭好几场,年没过好。时建龙在家直平躺到大年初三,每天下午手*,换左手还不太习惯,中间有次没锁门,因为母亲外出。初四赶制篇专栏,还是左手敲键盘,奇慢无比。初五要去医院换药,时建龙才终于迈出家。
换完药出来,突然就饿,他不愿意回家吃,想找个饭馆解决。溜达两条马路,鞭炮声没断过,破五,没有家开门。眼看再走三站到家,终于碰到家小饭馆开着,时建龙走进去,没客。老板说,吃点啥?时建龙坐下,看着菜单,说,烧茄子,熘肉段。老板说,那不如直接点个肉段烧茄子,都有。时建龙说,不够吃,就单点,茄子跟肉段都多过遍油,大油。老板说,妥。时建龙说,来碗大米饭。老板说,Sorry,大米年前刚用光,送米初七才上班,你来碗面条吧。时建龙说,烧茄子,肉段,必须得配大米饭,否则就是犯罪,你给想想办法。老板说,没办法,不行你就换家。时建龙有点儿来气,手机在这时候响。时建龙接电话,是个女,上来就问,干啥呢?时建龙说,你谁啊?女说,你没存号啊?时建龙反应下,说,巩由美?
巩由美带来两盒大米饭,不锈钢饭盒装,压得满满登登。巩由美说,怕你不够吃。时建龙说,这事儿丢人。巩由美说,理解,有时候上来那劲儿馋哪口,吃不上就抓心挠肝,不嫌烧茄子油大?时建龙说,训练停,无所谓,你也吃点儿。巩由美说,刚在家吃完饺子,姐包。时建龙说,亲姐?巩由美,对,家就姐俩儿,咱家不在沈阳,本溪。时建龙说,过年没回本溪?巩由美说,爸妈没得早,就在这边过,姐离婚,带着外甥。时建龙说,也挺不容易。巩由美说,记得你不是左撇子啊?时建龙说,右手受伤。说罢脱掉羽绒服,里面还是那件短袖,右臂缠着几圈儿崭新绷带,视觉上比左臂粗。巩由美说,像敢死队袖标,咋整?时建龙说,这事儿更丢人,不说。巩由美说,你这件短袖有啥来头?时建龙说,爸留下,他以前是省运动系足球教练,教小孩踢球,喝大酒,高三那年肝癌死。年轻时候自己也是球员,没踢出来,后来盘算培养,不是那块料,长身体那两年天天练盘带,个头儿还给耽误。巩由美说,选择搞健美。时建龙说,从小到大在运动系家属楼长大,身边都是搞体育,以为这辈子就在运动系过,不喝大酒话,应该比爸活得长。爸死得着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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