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生前选择道路,死后要进天堂得永生,要下地狱受永罚。但帕纳卢认为这是种邪说,种只能出自个没有任何信条灵魂邪说,因为炼狱是有。不过,可能在某些时期中,人们不应该过分指望进炼狱,某些时期中,谈不上有什可以饶恕罪孽问题。凡是罪都足以导致下地狱,凡是无动于衷态度都是犯罪,这就是说,要有罪,要无罪——
①也叫涤罪所,根据天主教教义,这是人死后暂时受苦地方。善人生前罪愆没有赎尽,死后升天堂前须在涤罪所中暂时受苦,至罪愆涤尽为止。
帕纳卢停下,这时里厄透过门缝更清楚地听到外面风好像呼啸得更厉害。就在这时,神甫说,他所讲这种对切全盘接受品德,按照平时人们给予它狭义解释,是无法被人理解,这不是般逆来顺受,也不是勉为其难谦让,而是种自卑自贱,不过,这是种心甘情愿自卑自贱。当然,个孩子竟遭受到这样痛苦,这是使人心灵上感到耻辱。不过,正因为如此,所以们就应该投身于这种痛苦之中,正因为如此——帕纳卢使他听众确信,他要说话不是轻易说出来——们应当主动去“要”这种痛苦,因为天主愿意‘要’它。只有这样,基督徒才会不惜切,别无选择地把这条必须选择道路直走到底。为使自己不至于落到全盘否定信仰地步,他会决定全部接受。现在,在各处教堂里,当那些善良妇女听说人体上肿胀淋巴结是排除身上罪意毒液自然管道时候,她们就说:“天主啊,让身上长淋巴结吧!”基督徒也会像这些妇女样,把自己交在天主手里,听凭他圣意安排——即使这种圣意无法理解。人们不能说:“这个,懂,但是,那个,不能接受。”应该对着摆在们面前“不能接受”事物迎上前去,这样做,正是为能够完成们选择。孩子们痛苦是们块苦涩面包,但要是没有这块面包,们灵魂就会因缺乏精神食粮而“饿”死。
每当帕纳卢神甫讲话稍稍停顿下时候,周围马上会发出阵轻轻嘈杂声,而这次,嘈杂声刚刚开始,神甫就出人意料地大声讲下去,装作代替他听众提出这样个问题:究竟该怎办呢?他预料到,人们将会说出“宿命论”这个可怕字眼。是啊,只要人们允许他在“宿命论”前面加上“积极”这个形容词话,那他会毫不害怕这个字眼。当然,应该再次指出,不要去模仿他上次讲到过那些阿比西尼亚基督徒。甚至也不应该去学那些波斯鼠疫患者样子,这些人面把他们旧衣服扔向由基督徒组成卫生防疫纠察队,面大声祈求苍天把鼠疫降到这些离经叛道者身上,因为后者想战胜天主所赐予灾难。但是反过来说,也不要去学习那些开罗修道士,他们在上个世纪鼠疫蔓延时候,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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