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既不骄傲,也不害羞。
他很害怕。她从没见过看起来比他还要害怕男人。
玛雅试图弹奏吉他,但她手指颤抖得太厉害。她在那顶灰色大套头帽下冒着汗,但当她父母问起时,她说她是因为发烧而颤抖。她将帽套沿着脖子拉得更紧,想遮住瘀伤。她将袖口拉到掌心,想隐藏手腕上蓝黑色伤痕。
她听见门铃响。时间太晚,不可能是里欧朋友。她听见妈妈在外面说话,口吻既解脱又焦虑,只有她妈妈才能做到这点。门口传来敲门声,玛雅装睡,直到她发现站在门口是谁。
安娜轻柔地掩上房门。她等待着,直到听见蜜拉脚步声转向厨房。安娜上气不接下气。她是从高地路跑来,心中夹杂着狂怒与恐慌。无论她朋友再怎努力遮掩,她仍然见到玛雅手腕上和脖子上伤痕。当她终于正眼看着玛雅时,泪水涌上她们眼眶,流动着从她们下颚滴落。
安娜小声道:“看到他。他很害怕。那个狗杂种很害怕。他对你做什?”
直到玛雅高声说出这些话以前,这起事件对她本人来说仿佛并不存在。当她这样做时,她就回到那个男生摆满奖杯、贴满冰球海报卧室。她啜泣着,双手在帽套顶部摸索着,搜寻着颗从未存在过衬衫纽扣。
她在安娜臂弯里崩溃,安娜像是要抱住她生命般紧紧地抱住她。她全心全意地希望她俩能够互换位置。
你在十五岁时有过朋友,往后将再也找不到。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