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不够。”班杰喃喃说道，在椅子上缩成
团，仿佛想把它当成自己
冬季营地。
“你知道
们还有小时就会去学校吧？”
“千载难逢良机。”
“要是戴维发现
，你会被踢出球队……”
“不会。才不会被踢出球队。”
要害。对人生可是非常认真。”
“所以，对这场比赛，你真不感到紧张？”
“凯文，只有在你端着猎枪窝在蛋蛋旁边时，才会感到紧张。冰球不会让紧张。”
凯文爸妈高声喊再见，打断他们话。爸爸腔调像是在跟服务生说再见，妈妈则小心谨慎地在结尾加句“小朋友”。她仿佛很努力，却未能让这句话听起来真诚点，仍然像是在说事先练好台词。大门再度关上，两辆车发动后驶上车道。班杰又从夹克内侧口袋里掏出卷大麻烟，点着。
“凯文，你紧张吗？”
凯文安静地倚着冰球杆，看着他。在这个世界上，他这位最要好朋友有很多让人感到嫉妒特质，而凯文最想拥有就是这个：班杰总是有能力无视切，天不怕地不怕，而且总能顺利脱身。凯文摇摇头，无可奈何地笑起来。
“是，你不会被踢出去。”
班杰睡着。凯文转身面向球门，眼神变得凌厉。砰——砰——砰——砰——砰。
次，次。再次。
戴维做最后下俯卧撑，然后冲个澡，穿衣，收拾自己公文包，拿起汽车钥匙准备开车前往冰球馆，开始天工作。然而，这名三十二岁教练离家前做最后件事，是把咖啡杯放回屋内大门旁小桌子上，狂奔进浴室。他锁上浴室门，同时将洗手台水龙头与莲蓬头转到最大，这样他女朋友才不会听到他呕吐声。
“没有，没有，没有……”
班杰哈哈大笑说：“是吗？”他可从来骗不他。
“好啦，班杰。紧张到简直要拉屎！这就是你想听吗？”
班杰看起来已经睡着。
“你今天已经抽多少啦？”凯文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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