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拉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肉里面。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素食主义者总是把‘拯救地球’挂在嘴边,好像地球离不开你们似?即便没有人类‘爱护’,地球也照样存在几十亿年,人类能够毁掉只有自己。”她说。
跟往常样
“当然。如果这样能让你感觉好点儿话。”她回答。
接着,不知怎,心理医生忽然问个瞬间就能把病人肺里空气全都吓跑问题:“所以,你觉得自己最对不起谁?没从你那里借到钱人,还是从你那里借走太多钱人?”
扎拉表面装作若无其事,实际上却偷偷地攥紧椅子扶手,最后松开来时候,她两个手掌全都变白,血色全无。她急忙掩饰地搓着手,眼神也变得躲躲闪闪,再次数起窗户。过会儿,她飞快地哼声。
“你知道吗?要是那些自诩‘关心动物福利’家伙真担心动物享受不到福利话,就不会鼓动吃‘快乐猪’肉。”扎拉没话找话地说。
纳迪娅翻个白眼。
买房吗?”她回答。
“买。”
“要还房贷吗?”
“大家不都得还吗?”
“不。虽然推出‘贷款’这个概念初衷是人人都应当还贷,可现在几乎每个中等收入家庭辈子积蓄都不够偿还他们贷款,所以银行不再往外借钱,而是提供‘融资’,房子也不再是住处,变成‘投资项目’。”
“这和刚才问你问题又有什关系呢?”她说。
扎拉耸耸肩。
“所谓有机农产品,‘散养鸡’和‘快乐猪’什……你把‘快乐猪’给吃,难道不是更没道德吗?与其吃掉跟亲朋好友起享受生活‘快乐猪’,还不如去吃日子过得糟糕猪,对吧?既然农场主们说,‘快乐猪’味道更好,那只能假设他们是等到猪刚刚坠入爱河,或者刚生小猪——总之就是它们最快乐时候——给它们脑袋来上枪,然后真空包装起来……这又有什道德可言呢?”她说。
心理医生叹口气。
“猜,你意思是,你不想讨论你客户,还有他们借多少钱?”她问。
“好像没完全理解你意思。”
“这意味着穷人更穷,富人更富,真正阶级鸿沟存在于那些能借到钱人和借不到钱人之间。无论你能赚来多少钱,到月底也得为钱担心,每个人都会看着自己邻居,暗自纳闷:‘他们怎能买得起那个?’人们生活水平超出他们收入水平,连真正有钱人都不会觉得自己富有——因为拿着借来钱,你买下每样东西都比上次买来同类产品贵上许多。”
听完扎拉话,纳迪娅模样就像只头回看见人类溜冰猫样。
“有个在赌场工作男人告诉过,毁掉个人不是输钱,而是企图把输钱赢回来。你是这个意思吗?这就是股市和房市崩溃原因?”她问。
扎拉耸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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