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让人意外
，为什
要选死亡金属呢？”
“因为这种音乐足够吵闹，能让你
脑子保持安静。”
扎拉抓紧挎包提手，指关节跟着变白。纳迪娅见状，从办公桌抽屉里掏出
沓便条纸，在最上面那张写点儿什，递给扎拉。
“这是安眠药处方吗？”扎拉问。
纳迪娅摇摇头。
这是她俩历次咨询中最值得铭记时刻之。
扎拉站在椅子后面犹豫好几分钟，终于深吸口气，把件她从来没告诉过任何人私事告诉纳迪娅：“
喜欢音乐，回到家，就……放音乐，音量开得很大，这可以帮平静下来。”
“只有在回到家时候，你才会放音乐？”
“总不能在办公室大声放音乐吧？只有音量很大很大时候才对有效果。”
说着，仿佛为说明她脑袋是多难伺候，扎拉轻轻敲敲自己额头。
，这又是段答非所问搪塞。纳迪娅瞥眼表盘，紧接着就后悔，因为扎拉注意到她看表动作，已经立刻像往常那样站起来——扎拉从来不愿意让人家催着她离开，所以她向对别人看表动作相当敏感，而且会下意识地马上站起来。纳迪娅尴尬得话都说不利索：“们还还有些时间……要要是你不介意话，可可以再留会儿……反正接下来也没有别预约。”
“哦，还有事。”扎拉回应道。
纳迪娅下定决心，直截当地提问：“你能回答个私人问题吗？”
“什？”
心理医生站起来，歪着脑袋捕捉扎拉视线。
“给你推荐款不错耳机，这是牌子和型号，街上那家电子产品商店里就有卖。去买副，当你觉得难受时候，就能随时随地听音乐。也许它还能让你收获更多……比如认识些朋友，甚至……谈个恋爱。”她说。
当然，说出最后那几个字之后，心理医生后悔不迭。扎拉声不吭地把纸条丢进包里，盯着躺在包底那封信，飞快地把包关上。就在扎拉准备离开办公室时候，以为自己捅大娄子纳迪娅焦急地在后面喊道：
“你没必要非得谈什恋爱！扎拉！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想说，你可以尝试些新东西，应该给自己个机会……哪怕是真心厌倦什人也好
“什类型音乐？”纳迪娅轻声问。
“死亡金属。”
“天哪。”
“这就是你专业意见吗？”
纳迪娅咯咯地笑起来，这样反应显然非常令人尴尬，而且很不专业——心理学课堂上当然是不会教你傻笑。
“咨询进行这多次，你好像从来没谈过你自己，哪怕只有点点——比如说，你最喜欢什颜色？你喜欢艺术吗？谈过恋爱吗？”纳迪娅问。
扎拉眉毛挑到高得不能再高程度。
“你觉得谈个恋爱就能让睡得好吗？”她问。
纳迪娅哈哈大笑。
“不。只是好奇。对你解太少。”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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