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没有。”
“很好。那你赶紧让开,要撒尿。”
兔子抽抽噎噎地说几声对不起,爬出厕所。爬到半路时候,他拧着身子递给茱莉亚张名片,还冲着她肚子点点头,兔子头套上长耳朵立刻掉落下来,把他眼睛给盖住,只听他艰难地说:“业务……还包括破坏儿童聚会,要是你不喜欢你家小崽子……可以给打电话。”
茱莉亚把兔子关在厕所门外,但她保留那张名片。任何脑子正常父母,都会留这手。
安娜-莱娜看着罗杰
“三次。”安娜-莱娜说谎道。
“其实是六次!能背出所有地址……”兔子纠正她。
“闭嘴,伦纳特!”安娜-莱娜哽咽着说。
伦纳特乖顺地点点头,又开始拉扯兔子头套鼻子。专心致志地努力半天之后,他兴奋地说:“觉得有个地方松点儿!”
罗杰始终低着头凝视地板,脚尖用力抠着鞋底,因为他是那种用脚来感受情绪人。忽然,他抬腿迈步,绕半个大圈,走到阳台门口,就在这时,他脚趾头下子撞在前方踢脚线上,他立刻非常非常非常小声地骂几句脏话,咒骂对象既有该死踢脚线,也有那只该死兔子。
哼声。
“当然记得!们后来低价买下那套公寓,比市场价低整整三十二万五千块!”他说。
兔子开心地点点头。
“不是吹牛,‘朝邻居扔意大利面醉汉’是最受欢迎套餐之。”他说。
罗杰死死盯着安娜-莱娜。
“你这个傻蛋……笨驴……蠢猪……”罗杰嘟嘟囔囔地说,搜肠刮肚地寻找着侮辱性最强形容词,最后终于选出满意,“你这个白痴斯德哥尔摩人!”他感到自己脚趾头和心窝子疼得样厉害,于是紧紧地握住拳头,扬起脑袋,以迅雷不及掩耳速度——因此谁也来不及阻止他——转身跑过房间,下子把兔子揍倒在地。在这奋力击之中,罗杰倾注他全部爱与力量。
兔子贴着地板滑进厕所,幸运是,带衬垫兔子头套吸收罗杰拳头力道,伦纳特浑身软肉(他身体捏起来像个饺子)也起到定缓冲作用。兔子睁开双眼,抬头看着天花板,发现茱莉亚正俯身打量他。
“你还活着吗?”她问。
“脑袋又卡在头套里面。”他说。
“你受伤吗?”
“你意思是说……可是……跟房产经纪人那些谈判算什?那些战术又算什?”他问。
安娜-莱娜无法直视他眼睛。
“要是你砍价失败,心情会很低落,只想让你……赢。”她说。
她并没有说出全部真相。真相是,现在她想要个家,想立刻停手,不再炒房,想偶尔出门看个电影,解几段虚构故事,而不是守着电视,部接部地看纪录片,她也不想再当鲨鱼……可她担心这样背叛是罗杰接受不。
“多少次?”罗杰哑着嗓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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