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愿意看她。他鼻子滴滴答答地流着血,医生告诉过安娜-莱娜,遇到压力时流鼻血,是职业倦怠种症状。
“你流血,去拿纸巾。”她低声说,罗杰却抬起胳膊,拿袖子擦掉脸上血。
“该死,就是有点儿累!”他说。
罗杰大步跨进门厅,因为他打算躲到别房间里静静,然后才发现这套公寓是开放式,没有隔断,免不又骂几句街。安娜-莱娜本想跟在他后面,但她意识到他需要些空间,于是钻进步入式衣帽间,因为那个地方离他最远。她垂头丧气,屁股坐在衣帽间小凳子上,压根没去在意那股不知从哪里吹过来凉风——也许是哪扇窗户打开吧?可是,衣帽间这种犄角旮旯地方会有窗户吗?
银行劫匪站在公寓中央,被群斯德哥尔摩人——象征意义和字面意义上——围着。毕竟,对罗杰这样人和们大多数人来说,“斯德哥尔摩”不仅仅是个地名,还是个象征性形容词,代表那些喜欢惹恼们、不让们舒服家伙。他们总觉得自己高人等,其中就包括那群不给们放贷开银行、揪着只想开点儿安眠药病患问这问那心理医生、买下们打算重新装修抢手公寓老头、偷走别人老婆兔子……总而言之,那些对们视而不见、不理解也不在乎们家伙,统统都是斯德哥尔摩人。每个人都会在人生中遇到几个斯德哥尔摩人,即便斯德哥尔摩人自己,也注定会与他们宿命之中斯德哥尔摩人相遇,只不过在他们眼里,那些家伙名号可能是“住在纽约人”和“布鲁塞尔政客”——或者其他什地方来、自以为比斯德哥尔摩人优越许多外乡人。
看房现场每个人都有各自执念、心魔和忧虑:罗杰受伤、安娜-莱娜想回家、伦纳特摘不掉他头套、茱莉亚累、卢欧闷闷不乐、扎拉很痛苦,至于艾丝特尔……好吧……虽然现在们还看不出艾丝特尔顾虑是什……可也许她并非表面上那个艾丝特尔。有些时候,“斯德哥尔摩”也可以是个褒义词,是对们“去更大地方,在那里活出不样自,实现自己渴望已久却没有胆量去做事”这个梦想肯定。公寓里每个人都在和自己过去搏斗。
“原谅。”银行劫匪突然开口,打破众人沉默。虽然大家看上去像是没听到劫匪说话,可实际上他们听得很清楚,得益于薄薄墙壁和变态到几乎没有隔断室内布局,这几个字甚至传进步入式衣帽间和门厅,也穿透厕所门板。虽然在场者彼此之间可能并没有多少共同点,但是他们都清楚什叫作“认错”。
“对不起。”劫匪语气更加怯弱地说,尽管这次同样无人回应,然而,正是从这里开始,事情起变化,从故事发展角度来看,“银行劫匪是如何逃出待售公寓”这谜题真相也逐渐浮出水面。事到如今,劫匪只觉得自己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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