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两个女邻居闻声而出,在自家阳台上探头张望。
“啊,女士们!”布斯克罗斯叫道,“刚才这里发生可怕意外事件,大坛子碎,房间被墨淹,大墨坛大人再也无法忍受。女士们,请你们展现基督徒爱德,来做做善事,把他接到你们房间去吧。”
女士们欣然接受提议。父亲尽管非常慌乱,但得知自己有机会接近那位美丽女士时,心中还是有几分暗喜。他感觉,西米安托小姐已伸出那双秀美玉臂远远地迎候他,并向他露出最亲切笑容。
布斯克罗斯扔件外套搭在父亲肩头,让他去两位西米安托女士家。他前脚刚进她们家门,后脚便跟来条坏消息:他家楼下是位布料商店铺,店主人上来对他说,墨渗进店铺,自己已派人找司法人员来核算损失。与此同时,又有个人上来向他传话,房东也无法忍受他在这里继续住下去。
就这样,父亲被逐出自己住所。他全身上下都是墨渍,那副模样说是天底下最凄惨样子也不为过。
“您不必悲伤,阿瓦多罗大人,”布斯克罗斯对他说道,“两位女士家里有间她们直没用过空房间,房间是对着院子。会找人把您衣物都搬过去。您在她们家住定会很开心,那里有红色、绿色和蓝色墨,跟您黑墨不相上下。不过,建议您暂时别着急出门,因为您要是去莫雷诺书店,那里每个人都会让您把墨坛打碎经过说遍,可您又是个不太喜欢说话人。您看,这带所有爱看热闹人现在都上您屋子里来,他们都想看看黑墨洪水壮观景象,到明天,这件事就会成为全马德里人唯谈资。”
父亲非常沮丧,但西米安托小姐个亲切眼神抛过来,他又恢复勇气,安心搬进新居。他还没在那儿待多久,西米安托夫人就过来找他,并对他说,经过和侄女番商讨,她们决定把正对大街那个房间挪出来给他住。父亲原本就喜欢清点行人人数,或是计算阿尔巴公爵府屋顶上瓦片数量,自然满心欢喜地接受这个交换。两位女士问他,那些色料是否可以依旧放在原处,他点点头,以示同意。不过,三个墨坛还是被转移到整个屋子当中客厅里。西米安托小姐从此进进出出,取取放放她那些色料,但她句话也没说过。屋子里片沉寂,父亲沉浸在从未有过幸福之中。
八天就这样过去。到第九天,布斯克罗斯来看父亲,并对他说道:“大人,来向您宣布件大好事,这件事您肯定早就暗中期许,却不敢明明白白地表露出来——您已经打动西米安托小姐芳心。她答应把生托付给您,给您带份文件过来,您要是愿意在这个星期天张贴结婚告示话,您就在文件上把您名字签上。”
父亲非常吃惊,想反问几句,但布斯克罗斯没有留给他时间。
“阿瓦多罗大人,”布斯克罗斯接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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