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这样可以确保永远不会出现大块墨渣。那个陌生人进屋,父亲替他把瓶子倒满。但这个人并没有走,他把墨瓶放在张桌子上,然后坐下来,问父亲他可不可以抽根雪茄。父亲本想回答他,但个字也没说出来,陌生人便从自己烟盒里取出根雪茄,就着桌子上盏灯把烟给点着。
这个陌生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无情布斯克罗斯。“阿瓦多罗大人,”他对父亲说道,“您在这里造,是种给世间带来过诸多罪恶液体。借助它,人们设计过多少阴谋,筹划过多少背叛,玩弄过多少骗人把戏,又出版过多少糟糕书!所有这些罪恶,全是在墨流动间完成。更何况,人们还能用墨来传情,于是破坏夫妻间幸福、损害夫妻间名誉那些暗地里勾当,全和墨有牵连。对这个观点,您做何感想,阿瓦多罗大人?您句话也不说。当然,通常情况下,您就是句话也不说。这也没什,就个人说两个人话吧,对此已经习以为常。啊,过来吧,阿瓦多罗先生,请您坐在这把椅子上,会把想法说给您听。敢说,从这个墨瓶里,将来会出来……”
布斯克罗斯边说,边猛地将墨瓶推把,墨全泼到父亲膝盖上,他赶紧擦拭番,然后换条裤子。再回来时,他发现布斯克罗斯正举着帽子等他,看起来是要向他告辞。父亲见他要走,心里很高兴,便去为他开门。布斯克罗斯确实出门,但没过会儿他又回来。
“对,”他对父亲说道,“阿瓦多罗大人,们都忘,瓶子现在是空。不过,您就别费这个事,自己来操作吧。”
布斯克罗斯取只漏斗套在瓶口,然后打开开关阀。瓶子装满,父亲再次去开门,布斯克罗斯跟着就匆匆忙忙地走。过会儿,父亲突然发现,开关直是开着,墨已经漫进房间。父亲赶紧跑去关开关,但就在此时,布斯克罗斯又回来,似乎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把这里弄成锅粥。他再次把墨瓶摆到桌上,然后在原先那把椅子上坐下来,他从自己烟盒里取出根雪茄,就着桌子上灯把烟给点着。
“对,阿瓦多罗大人,”他对父亲说道,“听别人说,您儿子曾经摔进过这个坛子。敢担保,假如他会游泳,就肯定不会有事。不过,您是从哪儿弄来这个坛子?觉得产地应该是埃尔托沃索吧。土质真是出类拔萃啊,那里人般用这种土坛炼硝石。这土硬度和石头差不多。请允许用这根杵来测试下。”
父亲想阻止他测试,但布斯克罗斯已经举起杵朝坛子猛敲下,坛子应声裂开,墨像瀑布样喷涌而出,将父亲从上到下浇个遍,也将房间里所有东西都浇个遍,布斯克罗斯同样不能幸免,被浇得全身都是墨渍。
父亲平日里是极少极少开口,但这次他终于拼尽全力放声高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