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尔芭很喜欢。”
“那
，你呢？”
“
从没有见过他。”努力让自己
声音清亮
些，仿佛根本没被这不公所折磨，仿佛爱尔芭向复述她和亨利见面情景时，即使对每个细节都
如指掌，都从来没有悲伤怨恨过。
把车子拐进查丽丝和高梅兹家车道，上面扔满玩具，为什没份，亨利？无声地问，为什只有爱尔芭？不过，如既往，没有答案。如既往，事实就是这样。查丽丝亲亲，跳下车，沉着地走向前门，门魔法般地打开，高梅兹和罗莎站在里面。罗莎手里举着什，冲着查丽丝活蹦乱跳，查丽丝接过她手中东西，说会儿话，把抱住她。高梅兹望着，朝微微挥手。手也晃晃。他转身走开，查丽丝和罗莎也进屋。门关上。
坐在那里，在车道上，爱尔芭还在后座睡着。长满蒲公英草坪，乌鸦们散着步。亨利，你在哪里？把头靠在方向盘上。救救。没有人应答。分钟后，把排挡推上去，倒出车道，直驶向那寂静、等着们归去家。
亲——嘴——巴……”爱尔芭闭紧眼睛，捂住耳朵，笑着连连摇头。另位胸牌上写着“巴斯”服务生大摇大摆地走到午餐台前，拿着卡拉OK话筒，模仿起鲍伯·塞格352《往日摇滚》。
“讨厌鲍伯·塞格，”查丽丝说，“他写那首歌居然只花半分钟，你相信吗？”
奶昔上来，满满杯，长玻璃杯里还插着根收缩吸管，旁边调酒杯里留着多余部分。爱尔芭站起来，踮起脚尖找到个最佳角度，吸大口花生酱奶昔，她香肠狗气球不停地滑到她额前，影响她注意力。她抬起头来，透过深黑长长睫毛，看着，她把气球帽往上推，由于静电，帽圈居然吸在她头顶上。
“爸爸什时候回家？”她问。查丽丝发出种声音，好像百事可乐呛到鼻子里去似，然后咳嗽起来，不停地拍她背，直到她示意让停下来为止。
“八月二十九日。”告诉爱尔芭，她继续“啧啧”地吸着她奶昔底下沉淀物，查丽丝责备地看着。
九九〇年九月三日，星期六（亨利二十七岁）
亨利：和英格里德找不到汽车，又喝醉。们晕晕乎乎，天黑，来来回回前前后后地还是找不到车。去他妈林肯公园！去他妈林肯拖车
后来，们回到车子上，在湖滨大道上，查丽丝不停地调电台，爱尔芭则倒在后座上呼呼大睡。从常春藤公园下匝道口，查丽丝说：“难道爱尔芭不知道亨利已经死？”
“她当然知道，她当时也在场。”提醒查丽丝。
“那你为什告诉她亨利八月份要回家呢？”
“因为他是会回家。那个日子是他亲口告诉。”
“噢！”尽管看着路面，也能感觉到查丽丝正吃惊地瞪着，“这……不会很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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