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奥雷良诺第二则更是为他赢得自由欢庆三天。对这个妻子更为不利是,由于她穿着拖到脚跟深色长裙,戴着不合时代勋章,显出不看场合傲气而开始见老时候,那位情妇却穿起光彩夺目真丝时装,两只乌黑发亮眼睛里闪烁着收回自己权利喜悦,象是开始第二次青春。奥雷良诺第二又以过去小伙子时那股热情倾心于佩特拉·科特。那时,佩特拉·科特并不是因为看中他而爱他,而是因为她常常把他与他孪生兄弟相混。她同时与他俩睡觉,以为这是上帝赐给她宏福,使她有个男人,而他爱情却胜如两人。重新燃起情欲是那迫切,他们曾不止次地在准备吃饭时候互相瞅着,然后句话不讲,盖上菜盆饭碗,饿着肚皮进卧室去寻欢。奥雷良诺第二从他偷偷到法国女郎那儿去时候看到摆设中得到启发,给佩特拉·科特买张有主教式天篷大床,在窗上挂起天鹅绒窗帘、卧室天花板及四面墙上都镶上岩石似玻璃大镜子。这样他就格外显得轻狂。每天上午十点火车到达时,他总是收到箱箱香槟酒和白兰地。从车站回家路上,他总是象跳即兴昆比安巴舞似地把沿途碰到人,不管是本地还是外乡,熟识还是陌生,都毫无区别地拉到家里。甚至连难以捉摸只会讲外国话布朗先生也被奥雷良诺第二诱人表示所吸引,好几次在佩特拉·科特家里喝得酩酊大醉,叫那几条处处跟着他德国猛犬随着他按照手风琴节奏信口哼起得克萨斯歌曲跳起舞来。
“别生,母牛啊,”奥雷良诺第二在聚会高·潮时候叫起来,“别生,生命是短促。”
他脸色从未象现在这好,也甭想更好,而他牲口下起崽来也从没象现在这样没完没。在那无休无止聚会上,杀多少头牛和猪,宰多少只鸡,连院子里泥土都被血沤成黑色泥潭。这里成长年丢弃骨头和内脏、倾倒残羹剩饭垃圾堆和泔脚缸,需要不时点燃炸药包,以免兀鹰啄掉客人眼睛。奥雷良诺第二胃口简直与当年周游世界后回来霍塞·阿卡迪奥不相上下。他身体肥胖,脸色发紫,行动象乌龟似地迟钝。由于他毫无节制旺盛食欲,无与伦比挥霍能力和绝无仅有热情好客,其名声早已越出沼泽地带,吸引沿海地区最有名望饕餮者。神话般饕餮者从四面八方赶来参加常在佩特拉·科特家中举行较量耐力与食量这种反理性比赛。在那个倒霉星期六卡米拉·萨加斯杜梅出现之前,奥雷良诺第二始终是这种比赛常胜将军。卡米拉·萨加斯杜梅是全国闻名图腾式[1]女性,人们给她起个恰如其分名字叫“母象’。比赛直延续到星期二天明。头二十四小时中,奥雷良诺第二在吞吃头小牛以及许多烤木薯、烤山药和香蕉,外加箱半香槟酒以后,感到胜利在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