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人世上至今最漂亮女人在哪儿时,所有母亲都把自己女儿领到他跟前。在雾茫茫窄道上,在忘却切时光里,在失望迷宫中,他迷路。他穿过片黄色荒原,在那儿,回声重复着人们思想,焦急引出预兆般幻景。经过无所获几星期奔波,他来到座陌生城市,城里钟楼都在为死者奏鸣。虽然他从未见过,也没听人描绘过,奥雷良诺第二还是下子就认出被尸骨中硝盐剥蚀围墙,被菌类植物掏空芯子摇摇欲坠木阳台和钉在大门上、几乎被雨水冲去字迹那块可说是人世间最凄凉小纸板:专售棕榈叶殡冠。从那刻起到菲南达把房子交给修道院院长嬷嬷照看那个严寒早晨,她几乎来不及请修女们替她缝制嫁衣,她们把烛台、银质祭器、金便盆和无数两个世纪前就该丢掉破落家庭里无用破烂什物都塞进六个大箱子。堂费尔南多婉言谢绝陪同新人们同前往马贡多邀请。他答应料理完他事务后晚些时候再去。他向启程女儿祝福后,即刻又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他给女儿写信,画上忧郁花饰,并盖上家族徽章印记。这是菲南达和她父亲之间有生以来第次具有人情味联系。对她来说,这是她真正诞生日期,而对奥雷良诺第二来说,却几乎既是幸福开始,同时又是幸福终结。
菲南达身上带着张有金色小钥匙年历,上面她精神导师用紫色墨水划出克制性欲日子。除去圣周[2],星期日,必须望弥撒戒日,月初星期五,静心修身日子,祭祀上供日子和月经来潮日子,她年中可行房事日子只剩下四十二天,它们分散在片密密麻麻紫色×号中。奥雷良诺第二相信时光将会把这片可恶藩篱推倒在地。他延长预定欢庆婚礼天数。乌苏拉可累坏,要是她不把那些白兰地和香槟空酒瓶丢到垃圾箱去,家里准得被这些空瓶子挤满。不过她又感到奇怪,尽管爆竹还在砰嘭作响,乐曲还在演奏,牛还在继续屠宰,这对刚成婚夫妻却不在同时间睡觉,而是分别睡在两个房间里,她不由想起自己经历来,暗自发问菲南达会不会也戴着早晚会惹起人家嘲笑并引出场悲剧贞节裤。但是菲南达却坦率地对她说,她只不过要等两个星期后再跟丈夫首次同床。果然,两星期过,她就象个赎罪祭牲,以甘愿忍受牺牲姿态打开自己卧室房门。奥雷良诺第二看到这位绝世佳人睁着受惊动物那种光彩逼人眼睛,长长黄铜色头发飘散在枕头上。眼前这幕真叫奥雷良诺第二心醉神迷,过会他才看到菲南达穿着件白色睡衣,睡衣长及脚踝,袖管遮住手腕,在下身上方开个圆圆四周缀精致花边大洞。奥雷良诺第二看不禁噗嗤声笑起来。
[2]复活节前个星期。
“这刺激玩意儿,还是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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