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事起,菲南达就记得她是在只镶有家族徽记金便盆上大小便。十二岁那年她第次出家门时坐着辆马车,却只是为穿过两个街区把她送到修道院去。对于她,她同班女伴们都感到吃惊,因为她总是离她们远远,坐在把靠背高高椅子里,甚至在休息时也不跟她们起玩。“她是与你们不同,”修女们解说道,“她将成为女王。”女伴们都相信这点,因为那时她已是位她们从未见过最美丽、最高贵和最稳重姑娘,八年之后,她学会用拉丁文写诗,学会弹奏古钢琴,学会跟绅士们谈论养鹰术和跟大主教们谈论辩论术,学会跟外国统治者们澄清国是,跟教皇阐明上帝事务。于是她回到父母家里,编扎起殡葬时用棕榈叶王冠。此时,家里已贫如洗,只剩下点必不可少家具、烛台和银质祭器。为支付她学习费用,其余日常用具都已件件卖掉。她母亲病殁于五点钟热度。父亲堂费尔南多穿身领口又扁又平黑衣服,条金表链横挂胸前。他每星期给她枚银元作为日常开支,并带走前星期做好棕榈叶殡冠。他天中大部分时间都关在自己办公室里。在很少几次上街去日子里,也总是赶在六点钟前回家以陪伴女儿诵读“玫瑰经”。他跟谁都没有深交,他从来没听说过那场使全国流血呻·吟战争,每天下午三点钟他从来不会忘记去听弹奏钢琴。正当菲南达已准备抛弃当女王幻想时,大门上响起两下急速扣击门环响声,开门出来,是位举止洒脱军人。此人表情庄重,面颊上有道伤疤,胸前挂枚金质勋章。那人和她父亲起走进屋里关上门。两个小时后,父亲到缝纫室来找她。“把您东西理理,”他说“您得进行次长途旅行。”就这样,人们把她带到马贡多。就在这天里,生活把多少年来她父母变戏法似隐去整个现实世界分量猛下子都压到她头上。回家后,她不听堂费尔南多央求和解说,关在自己房里痛哭场,企图用泪水洗去这前所未闻嘲弄在身上烧灼后留下斑痕。奥雷良诺第二来找她时,她早已下定决心至死不离闺房。但可能是不可预料命运之神安排,她因气愤而走神,在羞愧忿怒下,她对奥雷良诺第二撒个谎,让他永远知道不她底细。其实,奥雷良诺第二出来找她时,唯可循踪迹就是她那明白无误荒原地带口音和编扎棕榈树叶殡冠职业,他找她找得好苦。他真是以霍塞·阿卡迪奥·布恩地亚当初翻山越岭创建马贡多时那种骇人听闻鲁莽,以奥雷良诺·布恩地亚上校用来发动那些不成气候战争时无名状骄傲,以乌苏拉确保布恩地亚家族得以绵延不断那股不知疲倦韧劲,到处寻找这个菲南达,刻也没泄过气。当他问哪儿有卖棕榈叶殡冠时,有人就家家领着他去挑最好;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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